“我母后身边的常尚宫可还在?”齐延面对齐铭的突然转变不做过问。
“她是个忠心的,先皇后死的当天就随着去了,锦绣去了皇陵祈祷,一年前也死了,皇兄是想用先皇后身边的人压一压你府中的那些刁奴?”齐铭洞察。
齐延扶额道:“如今我府中大多数是元珍的眼线,让人头疼。”
齐铭笑道:“皇兄就尽管交给笑语,她有这能耐管好你府中那些刁奴。”
苏元氏最擅长捧杀,摄政王府的那些婢子怎会忤逆笑语呢?而齐延眼里的苏元氏只是手段狠辣,也因苏元氏明着来王府唱了一出戏,把她在王府安插的重要人士都暴露了个遍,导致齐延觉得日后对这些人稍加提防即可。
可王府不能没有自己的人帮他看着,短时间齐延又找不到信任可靠的人,笑语的确有些能耐,可笑语并非世家女,可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应付那些八面玲珑的下人吗?
齐延重新正视了齐铭的转变,用苏氏对抗郑氏,只是利用他与苏氏之间的婚约吗?
齐延有些疑虑,这两日与齐铭相处,让他感觉这事并不简单,联想刚刚安宁所言,齐延警惕道:“关于笑语,你想做什么。”
齐铭眼露魅惑,答非所问:“笑语自然是朕送给皇独一无二的礼物。皇兄思念母后,我便找了一双像母后眼睛的人,皇兄喜槐花,这人就一身槐花香,皇兄不喜虚伪,她就表现得率真坦诚,让人找不到一丝破绽……”齐铭拖拉着素白的绣袍,站在齐延身后,与齐延脸贴脸,耳语相吐,“阿铭可是世间最了解皇兄的人。”
齐铭越是这样,他就越不安,厉目骇然:“你到底什么意思!”
“皇兄倘若不信笑语,这娶了苏澄儿也算是一劳永逸,娶了她就不要担心王府的那些奴才,虽说得不到苏焕的支持,在外界人眼里苏氏已经与摄政王府联合,最重要的是,得到了你亲姨母的支持。”齐铭一笑,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说的很是轻松愉快。
“……”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孩子。
“皇兄若想再查看什么,奏折与吏部名册都在桌上,阿铭累了。”齐铭松完筋骨离开了承明宫,只留齐延危坐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