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不出来,刘仲元更是气上心头。
一挥衣袖,将呆愣的肖景都震退了两步。
“我原本想为大哥除了这个隐患,没想到她竟然值得你舍命去救。”刘仲元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十足十的像极了一个病娇的真正模样。
“若是父亲回来,大哥你的命还要不要了?我就不该手下留情!”
已经算是直白承认了,那夜的事故是他所为了,肖景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毫不遮掩地说了说出来。
事到如今,肖景只能跟着他的话去走,只当是自己从来不知道,刚才才知道这个事情的幕后元凶一般,颤抖着指着眼前的刘仲元。
“你——原来不是意外!你做的这些大夫人都知道吗?!”
要是沉白在这里,可能会对肖景进行行为比表演的挑刺。
毕竟惊讶震惊的样子过于流露表面了,手在颤抖,腿脚也后退半步,但是眼里无戏。但是刘仲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根本看不出来肖景表演上的不足。
“我娘要是知道,你和闫双双早就被打死了。”
肖景吐了一口气,好在刘仲元没有和大夫人瞎说一通,不然事情可真的不好说了,还不知道要牵扯出来些什么事情呢,他们俩现在已经就够忙活的了。
“我同二夫人之前绝对没有你说的这种龌龊事情,一切都是你瞎想!”肖景还是好言规劝,试图让这个一位沉溺自我视觉错误的人听到自己的解释。
肖景当做自己是在解释,而刘仲元是当他在执迷不悟。
眼见自己劝无可劝,咬咬牙,一挥手,转身就走了,临走还留下一句让人神思可怕的话来。
“我能为你解决季浮白,也可以解决掉闫双双。不能让大哥你真的被父亲母亲打死!”
“唉!你什么意思!”肖景伸手想抓住他,却抵不过他健步如飞的步伐,抓了个空,“刘仲元!你给我站住!”
越叫反而走得越快,肖景追着出了院子,刘仲元却是越走越远了。
好巧不巧的就是一前一后的两个人,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沉白。
沉白看着对面几步之遥的刘仲元,他看见她,眼里的恨意杀意,透之入骨,很是渗人。
“哼!娼妇!”刘仲元啐了一口在地上,狠狠瞪了她一眼,跟沉白错身过了。
肖景在背后追着,沉白将人拉住了问道:“这是怎么了?”
被拉住之后,看清楚是沉白,肖景索性不追了,只要摇头,同沉白折返回自己的院子。
路上的时候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听完之后的沉白也是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满脸都是嫌弃。
沉白听得连连摇头,“我是瞎了眼了吗?”
她这么说,明摆着是对刘仲元口里二人通奸的事情不可置信。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瞧不上自己。
“诶!你怎么说话的!”肖景也是白眼一番,懒得看她,“我要是看上你,我才是瞎了好吧。”
“这副身体还没我自己一半帅气呢!”
两个人就着到底谁看不上谁,到底是谁的问题,打了一场嘴仗。
最终还是谁都说不服对方,宣告停战。
这话题一岔开,沉白差点儿就忘了自己来找肖景的原因了。
想起来了正事,沉白把自己从大夫人那边经历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不由得感叹,果然大夫人和刘仲元是亲生母子,在某些事情的判定上,都是如此的盲目自信。
但是大夫人好歹是听一听人家的辩解,而刘仲元全程都是自说自话,就差捂着耳边摇头跟解释的人说,我不听我不听了。
两个人坐下来谈话。
肖景,“男女主的感情上算是有了一个进展了。现在看来最为主要的事情有两个。”
沉白:“第一是给她们俩创造机会,第二是什么?”
“我的主线是女主不能死,但是现在刘仲元对女主的杀意远远没有对你来的高。”
“哦豁?我无辜挡刀,刘仲元现在最想弄死的就是我吧。”
话糙理不糙,沉白现在的处境确实要比季浮白的更加危险一些,之前他们都知道刘仲元是反派,但还没真的见识过反派动手,这次可是亲身经历了。
沉白的危险程度高,但季浮白的也不低,刚才人走的时候,可是点了他们俩的名字的。
“你的主线还有一个目标是杀死反派。”
沉白点点头,“对。在他弄死我之前,他得死。”
“刘仲元不能那么快死,至少要让陈方之和季浮白两个人的感情到位之后才能死,不然大夫人怕是要疯。”
刘仲元是大夫人的心肝,若是刘仲元死了,大夫人怕是要让季浮白陪葬,毕竟在她那边,刘仲元的心上人可是季浮白。
或者的时候不同意,死了让儿子的心上人去陪一陪,大夫人是做的出来的。
“季浮白得出府,得和陈方之一起出府,最好是走到刘仲元伸手不到的地方。这样再解决掉刘仲元是最好的时机。”
沉白这么说,两个人对视一眼,肖景心领神会地明白沉白说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秋闱赶考。”
“上京赶考。”
没错,这次秋闱,陈方之必定会中举,然后顺理成章地认祖归宗,季浮白若是能够跟着去,两个人必定不会再收到刘府的威胁。
这也就意味着,两个人必须让这一对儿在秋闱的时候,完全订下来。
若是能成亲是最好的,想必大夫人也十分乐见其成两个人结成夫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