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微风巡巡,温度适宜,难得的好天气。晋宇拽着自个小媳妇外出散步,整天憋家里也不是个事不是?狮子如今羞于见人,小四小五倒是没啥估计,跟在两口子身后,精神充沛的很,加啥都好奇,一只蟋蟀都能耍半天,可怜的蟀哥被玩完就零件不全了,两条大腿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只能伸伸那四只小腿——一命呜呼,千古了。
近来雨水连连,浐河的水涨的很快,平日里七八米的河面已经有三十多米宽了。听人说往年这浐河河面有二十多丈宽,现在才一半的量。因为这河水流较慢,所以才朝廷一直没筑桥,也是给在河上摆渡的人剩口饭吃。这雨水一多了,河边的植物就焕发了勃勃生机,尤其是那狗尾巴草,随风摇曳着,远远望去跟谷子相差无几。(唐代一丈大约是现今社会的三米多一点点。)
杨颖饶有兴趣的陪着小四小五逗着蟀哥,重展笑颜,晋宇看了也很开心,自己这个小媳妇不知道咋了,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看来出来溜达一下还是有好处的,以后要常出来。
晋宇没过去凑热闹,蟋蟀对于他来说只是喂鸡的东西,他吃蚂蚱,尤其是夏末的时候,一包籽,在油里那么一炸,好吃的很。晋宇没闲着,从河边拽了好多狗尾巴草,编了一个花环。农村的孩子小时候可没那么多玩具,但他们总能从身边寻找到一些乐趣,比如这狗尾巴草。除了能编花环,还能用来串蚂蚱,坚韧的很,不一会的功夫晋宇就逮了一串。
杨颖那边玩死了一只又一只,乐此不彼,看来要给她颁发一个“除害卫士”的大奖了。晋宇悄悄地走过去,将那花环在杨颖眼前一扫,递给她说:“送你的,戴上看看。”
“夫君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杨颖嗔怪道,不过她也没反对,站起来看看四周无人,将花环带到都上,问道晋宇:“好看吗?”
“呃```有些别扭,还是别戴了。”晋宇越看杨颖戴花环的模样越别扭,这年头无论是妇人还是小女孩,就没披头散发或扎马尾辫一说,都是t~m挽发髻!偶尔还插上点发钗啥的,看上去不别扭才怪!
“夫君就会搞怪!”杨颖似娇还羞的瞅了晋宇一眼,将花环取下,拿在手中,倒是没扔了,她在乎的是晋宇对她那份情谊,而这份情谊恰恰承担于这花环之上。
晋宇哈哈一笑,把那串蚂蚱在杨颖眼前晃了晃,说道:“看到没,今晚就吃这个了,好吃的很。”
杨颖瞅了晋宇一眼,没说话,她现在对于自个夫君那种无所不能吃的伟大技能已经魔法免疫了。
晋宇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拉起小媳妇的手叨叨道:“走,趁天不热,再向前溜达溜达。”
杨颖小脸一红,迅速的瞅瞅四周,还好没人,做贼一样,模样煞是可爱。
小两口一左一右,小四小五时而前时而后,活泼的紧,给这无声的田野增添了几分活气。
“小郎君这是要往哪去?要渡船不?”两口子正优哉游哉的朝前溜达呢,一声高喊使杨颖将手快速的缩了回去,可恨的很。
晋宇循声望去,一汉子站于舟上,竹槁插在河底,稳定着小船,原来是个摆渡的在拉生意。晋宇摇摇头,说道:“不过河,出来溜达溜达。”
那撑篙人原来是看晋宇穿卓不凡,才开口详询,听到晋宇的答复不免面露失望之色,不过依然是好言劝道:“天色也不早,既然小郎君不是过河,还是早些回城中歇息才是,再晚城门就要关了。”
晋宇看一旁的杨颖意犹未尽,又开始跟小四小五追打着蝴蝶了,看来也不着急回去,于是上前跟那撑篙人聊天:“不急,既然出来了就多玩会。”
这撑篙人以前可是每天摆渡无数人的主,啥人没见过?一听晋宇这么说还以为人家有令牌在身可以晚上通关呢,态度拘谨了很多,点点头,附和道:“那倒也是。”
“大叔贵姓啊?”晋宇蹲在岸边很随意的跟他聊天,这边回头就能看到杨颖,位置好,就不下去了。
“老汉姓张,喊俺张老汉就成。”张老汉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张大叔干这一行多久了?”晋宇还是第一次在自己地界上看到有摆渡的,很是好奇,谁让他总是晚上出来抓知了猴?还是白天再往北边走走,肯定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