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一直在后方的指挥所里待着,不会开骑铠?”
“觉得自己是个王牌骑士,已经很厉害了?”
“觉得王牌骑士在战场上就可以所向无敌了?”
小尤金的反问一句接一句,如同一柄大锤,一次一次,重重的砸落在每个人的心头。
训练场上鸦雀无声。
“连三连脱腕的操作都不会,还当什么骑士?干脆回家种地去算了!”
他撂下最后一句话,直接转身出了训练场。
小尤金一甩袖子走了,担任警卫的阿朗索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向着身前几个还处于宕机状态骑士团长敬了个礼,算是告退,然后急匆匆的向着不远处的身影追去。
下面的骑士们被司令最后一句话全整蒙了。
司令大人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三连脱腕?
他们的水平和眼界有限,没听过这个词倒也正常。
可是身为王牌骑士的几个团长就不一样了。
佩恩,还有贝利夫,伊顿,以及其余三个骑士团长根本没有注意阿朗索的动作。
他们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根本无暇顾及眼前的事。
刚刚……司令大人说什么?
三连脱腕?
……
三连脱腕……
三连脱腕……
佩恩小声念叨着。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很耳熟,但是一时半会就是想不起来。
好耳熟的一个词,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什么人说起来过呢?
佩恩
苦苦思索的时候,一声大喊,打通了他的思绪。
“三连脱腕!三连脱腕!原来是三连脱腕!这样就全能说通了!”
伊顿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一个,他一声惊叫,让在场的几千双眼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你在鬼叫些什么?大惊小怪的?”
贝利夫脑子直,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藏着掖着。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司令能赢了!”
伊顿此时正兴奋的不行,哪里还管得上贝利夫说话好听不好听,他双手一拍,然后转向佩恩。
“佩恩,你区区一个王牌,输给司令大人,一点也不冤!不不不……不能这么说……这样说不准确……”
伊顿绞尽脑汁,想要找出一个更准确的说法,一时半会,竟想不出一个更好的表达方式来阐述自己的想法。
这可把他给急坏了,在原地直跺脚。
“确实不准确……”
佩恩彻底明白过来是为什么了。一脸苦涩,自嘲的笑笑道。
“应该是,输给司令大人,是我的荣幸……”
“对!”伊顿一拍手,“就是这么说才对!”
贝利夫算是彻底被这俩人闹蒙了,他迷迷糊糊的问道: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听不懂!能不能说点人说的话?”
“哎呀!说了你也不明白!”
伊顿一摆手,意思让他安分点,别老是捣乱。
嘿,我这个暴脾气!
一见到俩人光在那里自己打哑谜玩,完事还不给人解释一下,贝利夫心里别提有多气了。
他直接一把拽住伊顿的衣领:
“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明白!别在这给我整这些弯弯绕的!”
伊顿身形不如贝利夫高大,体格也不如他健壮,贝利夫直接单手把伊顿从地上提溜起来,就像抓着一只小鸡仔一样。
“你干什么?你给我撒……撒……撒手!”
可怜伊顿一直试着掰开贝利夫蒲扇似的大手掌,但他哪里拗得过这个武夫?
贝利夫的手犹如精铁铸就般结实,伊顿被人提着衣领抓起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贝利夫!你这是干什么?快把他放下来!”
佩恩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劝阻。
“你先让他把话说明白!说不明白我不放他下来!”
贝利夫气哼哼的说道。
“我……我……我快喘……喘不上气了……”
伊顿的脸由红变紫,已经有了隐隐变青的趋势。
他话都说不清楚了,眼前视线也隐隐模糊起来,耳朵里嗡嗡的全是血液急速流动的声音。
这可不是开玩笑,一个人被掐着脖子抓起来以后,全身的重量全部集中在咽喉部位,跟绞刑没什么区别。
“你混账!”佩恩气得直接骂道,“掐着人脖子还让人回答问题!没看见伊顿上校已经快不行了吗?赶紧把他给我放下来!”
贝利夫这才注意到伊顿的脸色极度难看,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小。
他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就这样下去,伊顿估计能被自己活活掐死。
自己和伊顿关系还挺不错的,就这样把他掐死……有点不好。
贝利夫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伊顿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