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公主当即附耳沈一心道:“父王最近身体不好,脑子也糊涂了……很多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唉!”
见沈一心回头真诚又担心地看着自己,纳兰公主只好抬头同众人道:“多谢这位薛……”
纳兰公主头一回跟薛甫端这个年纪的中原人打交道,实在不知该称呼他什么,于是只能求助般地看向沈一心。
沈一心小声提醒道:“纳兰公主称他一声薛前辈即可。”
“多谢这位薛前辈抬爱,不过,我想……父王是不可能把大古王位传给我的……”
“什么?!”听了纳兰公主的话,不止薛甫端吃惊,沈一心也吃惊。
因为,她清楚记得,有一回她去大古时,大古王也见确实倾诉了要把大古王位传给纳兰公主的意向。怎么短短这些时日,这个意向就改了?
“父王上个月,收了个叫法兹雷的义子。那个法兹雷很会讨父王欢心,没多少日子,父王就把大古兵权的大部分,交给了法兹雷。说实话,这回来驰援秦城的几千精兵,是我跟父王恳求了很久,父王才答应借给我用的……不止这样,父王还说,大古绝不能交到一个女人手里……”
听了纳兰公主的话,院子里的人一阵唏嘘。
沈一心尤为感慨。
本以为,大古也见王是个有见识、有做为的王,没曾想,老糊涂的他不识得纳兰公主这颗明珠,竟要把王位传给一个外人。
唉!如此看来,纳兰公主想做草原的女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
“不是纳兰公主,那还会是谁?”刘峥仪环视赵家医铺院子里的五位女子。
除了纳兰公主、沈一心,还有武霖铃、任雪婵、李君瑶。
既然纳兰公主、沈一心都不可能做女帝,那武霖铃、任雪婵和李君瑶三个人就更不可能了……
不止刘峥仪,其他人也是这般想得。
“师父!这人也不对,那人也不对。依我看,你和薛前辈问的这个卜,明明就是错的!”任雪婵忽而道。
“放屁!我们两个为了分出输赢,问的这个卜用得可都是毕生的本事,怎么会算错?你看看!你们看看!薛老怪的皂纸上说得,跟我罗盘上指得,都一样!”翁向边说着,边夺过薛甫端手里的皂纸,展开在众人面前。
众人凑上去,发现那张黑色皂纸上,果真清清楚楚写着“一旬过,女帝诞”几个字。
一旬便是十年。
这卦相上真的是说,十年后会有一位女帝诞生。
“好!就算薛前辈这个卦是真的,那你罗盘上算得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完全没看懂?”任雪婵指着翁向手里金色罗盘上的三根红色指针,歪头问道。
其他人凑过去看,发现金色罗盘上那根最长的红色指针指向“酉”字,而短的那两根红色指针,一个指向“巽”字,一个指向“离”字。
说实话,这卦相不止任雪婵看不懂,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