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华服年轻人骇然,急忙爬了出来。
陆沉挨个打量了一眼,说道:“你陈国胆大妄为,竟敢杀我大齐使者,拒不向我大齐俯首称臣,如今虽然罪魁祸首陈王已死,可仅死一个王,却是难以平息我大齐的怒火,你们身为陈王的儿子,理应代父受过,接受我大齐的惩罚!”
他这话一出,那几名王子无不骇然。
其中一个吓得脸色煞白,眼泪不争气的汹涌而出,好歹也是一国王子,竟是不堪到向陆沉磕头求饶,哭求道:“将军!您饶了我吧!我父王不是个东西,但我可是一直仰慕于大齐的,杀死那个老东西,我也有份,求您放过我吧,不要杀我!”说着竟是害怕的尿了裤子!
陆沉不禁对这名王子另眼相看,为了活命,连自己的父王都杀,就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
陆沉淡然问道。
那王子忙道:“宗勇。”
陆沉嗤道:“你个软蛋,名字也配有个勇字,以后不许再叫这个名字,就叫……就叫宗懦吧。”
那王子感恩戴德,磕地更凶了,“谢将军赐名!谢将军赐名!”
陆沉点头道:“以后你就是陈国的王了。”
宗懦猛然停止磕头,不可思议地望向陆沉。
陆沉淡笑道:“怎么?不愿意?”
宗懦狂喜,又开始磕头,磕地额头都红了,“愿意!愿意!”
陆沉冷哼道:“别以为我大齐攻打你陈国,是为了你陈国这点可怜的土地,若非你们的陈王非要作死,这场战事本来可以避免。不过你们虽然不是个东西,我朝陛下却是宽厚仁慈,只要尔等能知错就改,从此臣服于我大齐,我大齐可以饶恕尔等先前的罪过,愿意让尔等在我大齐的树荫下乘凉。”
那宗懦急忙表忠心道:“我陈国愿从此世世代代,效忠于大齐,若有违背,便国破家亡,子民尽死!”
这誓言不可谓不毒,此等懦弱之人,来做陈国的王,还怕陈国会反叛么。
陆沉笑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从今以后,你便是陈国的王,也是我大齐唯一承认的陈国之王,若谁敢不服你,我大齐必会为你主持公道,若是来不及,你死在叛军的手底下,那我大齐就灭了陈国!”
他冷冷看向其他几名王子和那些文武官僚,问道:“你们都听清楚了么?”
那几名王子和文武官僚一颤,忙是点头道:“听清楚了!”
陆沉满意地“嗯”了一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明日,便举行登基大典吧。”
原以为难逃一死,没想到最后竟因祸得福,宗懦对陆沉感激涕零,即便已被陆沉钦点为陈王,却仍旧对陆沉不住地行磕头大礼,声音都兴奋地有些颤抖道:“是!”
翌日。
登基大典,如约举行。
王子中最没用的宗勇……不,现在已经该叫宗懦了,竟然成为陈国新一代的王,别说王子们不服气,就连陈国的百官,也无不心中颇有微词。
可没法子,他们就算再是不情愿尊宗懦为王,却也得臣服于宗懦,只因宗懦这个陈国之王,是陆沉钦点,没有谁敢违逆陆沉,否则下场唯有一死。
“臣等拜见王上!”
一应加冕事宜结束,王子们以及文武百官跪在地面,向宗懦磕头。
宗懦坐在黄金座椅上,生平头一次如此意气风发,可畏惧一旁的陆沉,却是不敢表现的过于得意忘形,只能强忍着狂喜之意,淡然说道:“平身吧。”
“谢王上!”
王子们以及百官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