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又是三日一晃而过,卢俊义通过练习杜壆传来那套归元内息吐纳术,已经不再呕血,身子的力量也在恢复,此刻已能下地行走自如。
“大哥,孙提辖求见!”刚刚运功结束的卢俊义忽然听到门外苏定的报告声。
便道:“请他进来吧!”说完便起身来到屋内桌子边椅子上坐定了。
“寨主这几日安好?”孙立一进门便拱手道。
卢俊义笑笑道:“多谢提辖关心,不知今日来此有何指教!”
孙立忙道:“岂敢妄谈指教,在下今日是来向寨主辞行的。”
“哦!”卢俊义虽然对这孙立的为人不太感冒,却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说要走,便问道:“提辖这是要往何处?”
孙立道:“实不相瞒,在下已经收到了可靠的消息,登州府尹已经召集所辖兵马,即将大举来此清剿。所有禁军、厢军加在一起不下三千人马。寨主如今又卧病在床,只怕此处难以久守,因此想走。”
什么?三千人马,那还真是不少!卢俊义心中虽是吃惊,却又只能强行定了定神,道:“提辖真乃快人快语,却不知欲往何处投?”
“济州地界有一水泊,唤做梁山泊,那处聚集人马数万,当世豪杰不计其数,现下正在广邀江湖好汉同去替天行道,我正意投那处!”
卢俊义爽声笑道:“孙提辖果是不凡,身在登州却知那济州之事!”
孙立忙也一笑道:“有甚稀奇?寨主能在大名府算到这处我家兄弟有难,竟不远数千里路途前来搭救,才是真神人!”
卢俊义摇摇头,笑道:“言归正传,提辖真是要走?”
孙立点点道:“还请寨主恩准!”
“哎!没想到,我等相聚不过数日,见面不过数回,竟然这么快就要分别。说真的,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寨主休要如此说,左右是孙立的过失。叵耐家小都在山上,万一叫那官府攻破了山头,我孙家便要绝后了!”
卢俊义淡然一笑,道:“提辖所言是也!不知何时动身?”
孙立忙站起来抱拳道:“寨主若是同意,小弟今日便走!”
“也罢!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提辖今日所说正乃人之常情!”说完,卢俊义对外面的苏定道:“四弟且去叫人给提辖准备一千两银子只做路上之用!”
“且慢!”孙立又道。
“提辖还有何要求?”卢俊义见这孙立眉头处一皱,情知此人怕是还有话要说。
孙立:“寨主容禀,在下要走,想将那乐和舅、兄弟孙新等家小也一并带到济州,同求寨主恩准!”
卢俊义闻言略有些吃惊,没想到这登州的人都是吃了饭便要摔碗的人,便暗暗压了压心中的浊气,道:“他几个都愿意与你同去?”
孙立忙道:“他几个人因怕寨主这里怪罪,所以还未敢答应,只推说寨主伤重在身,不好就走。今日在下见寨主起色转好,想必不日定然痊愈,还望寨主能下令叫我这几位亲戚都能随我去那梁山伯安身!”
卢俊义闻言几近吐血,心道:“这厮也太过分了,不但自己要走,还要叫我劝那几人也更他走。这不是把我当傻子么?”
孙立在那里见到卢俊义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思虑当中,便又道:“常言道:君子有成人之美,还请寨主高抬贵手,且帮在下这个小忙!”
卢俊义叹了叹气道:“提辖可知我等从大名府不远千里来此靠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