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等人出了牢城营,只见那管营正在那偏房内安坐,他便走到这人跟前道:“请借一步说话!”
管营是个晓事的人,如此便左右吩咐了,自去那不远处的酒店内寻了个包间,叫店家上了酒菜,又对那店家道:“我等要事要谈,不叫你时莫叫人来打搅。”
这店家经年在此做生意,自然不是第一次与这管营打交道,此番忙把头点了。
两厢坐定,卢俊义开口道:“不瞒足下,那汉乃是我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遭了上官诬陷,落难在此,今日我等来此便是要带他走的,还请足下给我支上一招。”
管营略作沉思,他自在那里思虑这来人气势不凡,怕是个人物,却又不想放过这番宰羊的机会,当即道:“这人乃是上面点名要去军营处点校之人,怕不好办,官人若是相信下官,下官自当多番吩咐不叫这位好汉在里面受苦!”
卢俊义见他沉思方出来这么句话,当即是爽声一笑:“阁下都已经坐在这处,何必说此没有油盐的话来?何不爽快些报个价来?”
管营道:“大宋有大宋的法度,下官虽然只是区区一个管营也须晓得高低,凡事都是得有.......”
“一千贯!”
“官人何必如此说,须知咱们这里的犯人都是有数的......”
“两千贯!”
“在下却不敢如官人说这般可以.....”
卢俊义再次打断他道:“三千贯!”
“我深受府尹相公之恩,自当尽忠值守!”
卢俊义一笑,再道:“四千贯!”
管营一惊,又道:“若是官人当我这职位,怕也不敢应承此事吧?”
“五千贯!”
管营呆了,心道这钱也太好来了吧,便又道:“官人须给我些时日思虑一下!”
卢俊义见这人的模样,便也懒得与他耗费时间,朗声道:“一万贯!”
管营正要再说,却听到这位开口一万贯,顿时有些坐不住,一下子变得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
卢俊义正色道:“这个价钱若是管营还不愿意帮忙,便是换了别处怕也能办妥吧!”
管营道:“阁下这是要挟下官?”
卢俊义一笑道:“九千贯。”
管营:“这是何意?”
卢俊义:“八千贯。”
管营:“恁几位莫不是来消遣下官的?”
卢俊义:“七千贯......”
“够了,官人,你莫要借故再扣了。”
卢俊义淡然笑道:“怎么?管营相公这是想通了?”
“官人刚刚说的那一万贯可还作数?”
卢俊义揶揄道:“一万贯便能尽忠职守了?”
言罢,见这管营面色尴尬,便又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管营相公能及时将我那兄弟送到东门十里牌处便好。”
“何时?”
“今晚子时,如何?”
管营道:“成交,不过那一万贯下官可是拿不动,只要黄金,六百两,官人以为如何?”
卢俊义起身,一拍手道:“便如此定了!”
卢俊义等人离了酒店,来到城门外一处林子里歇了,那里自有苏定的五十名亲卫。
时间不觉到了子夜时分,在济州城外十里牌处,卢俊义正和卫鹤、庞万春,以及苏定亲自带来五十名亲卫。
当然,这些亲卫都是清一色的禁军打扮,一个个都是精选的健壮汉子,人人捉刀弄枪,整整齐齐地等在这里。
“哥哥,那厮莫不是诳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