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往磁州的路上,卢俊义依旧地琢磨着这知县黄成的话。不禁暗道:“按说我刚刚从外地归来,此前不等与这闻达有过交集,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处处要给我下绊子?”
思来想去,卢俊义忍不住将从知县处得来的信息说给苏定、王崇文听了,两人当下也是纳闷不已。只不过两人虽然也算是心思细密之人,但这问题连卢俊义都搞不透,莫说他两个了。
三个人带着几个亲卫,一路上心事重重,到了天将晚时才到了磁州。
按照事先的约定,大伙儿都住到了城中的一处客栈里,曹正、卢富、袁遗都在那处等了。
众人吃过了晚膳,亲卫们在房间把住了门口,卢俊义才问道:“到底是甚情况,这许贯忠兄弟不是来探老母的,怎会又吃了官司,你几个到底可查到了什么?”
曹正道:“咱们的人仔细查了一下,事情的起因倒是并不复杂,许贯忠兄弟此前跟随寨主去登州之前应该是叫卢富兄弟送给了他那远房阿姐家里一笔银子,本来这倒是好事,不料他有个不省心的姐夫哥,拿了这笔钱四处乱使,不小心得罪位当地大户,那大户家奴一发将许贯忠兄弟姐夫哥给打了个半死,已经卧床近一个月,眼看病情日益沉重,不思这次这大户人家又来上门寻事,却叫许贯忠兄弟撞见了,贯忠兄弟气不过便动了手。”
卢俊义道:“动手怎的,容得那厮们打人,却不许咱这许贯忠兄弟自保?”
曹正苦笑道:“那大户人家许多家奴,不思一个被许贯忠兄弟打了一下,当场只是伤了,结果第二日却被他家抬到了州里,说是死了,许贯忠兄弟因此吃了官司。”
卢俊义见说是皱眉道:“如何论的罪?”
袁遗道:“据说是论的误杀!”
卢俊义不禁道:“按说这贯忠兄弟一向稳重,不太会出手如此之重吧?”
袁遗道:“时迁兄弟已经到那昭德镇去了,想必不日会有消息传来。”
卢俊义点点头,道:“你等上下打点一番,莫叫我那贯忠兄弟在牢狱里吃了苦,明日卢富带路,我先去看看许贯忠的老娘。”卢富连忙点头称是。
第二日一早,卢俊义几个匆匆吃了些早膳便往昭德镇赶去,到了镇上,卢富左右查看了一下,穿过一条小道,走了二十来里路,来到了一处村子,村口有牌,上书候家村。
不多时,来到一座四五间连体的草房前,卢富连忙下马道:“到了,就是这里。”
屋内的人估计是听到了这门外的马蹄声,便有一个妇人出来张望,却见这里几个陌生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把头一缩,准备关门。
“阿姐,休慌,是我卢富啊!”
妇人闻言是一愣,小心翼翼地歪斜着脑袋,从近乎关了的门缝里张望过来。
须臾,门开,那妇人是慌道:“原来真是卢兄弟,奴家还以为又是那谭家来人了!”
说话间,这妇人似乎才发觉这里除了卢富之外还有另外几条大汉,且这几个人的气势都是要比这卢富强多了,遂小心地问:“卢兄弟,这几位官人是?”
卢俊义主动上前道:“阿姐,我是许贯忠的结拜兄弟,另外几位都是我的好友,今日特来拜见嬷嬷,不知可还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