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闻言惊道:“你是我那苦命兄弟的结义兄长?恁.....可得去救救他啊......”妇人一下子便跪拜哭泣起来。
卢富早一步上前将其扶起来,道:“阿姐放心,我家员外此来就是为此事的。”
卢俊义也点点头,道:“贯忠兄弟那里,你且放心,咱们的人已经去打点了,想必不会叫他吃太多苦的。”
说罢,几人又是叙了一会,卢俊义这才知道此女子就是许贯忠的堂姐许桂雨,他的丈夫候劲现下已经卧床不起,只剩了半条命在床。
到了屋内,卢俊义先是看了看许贯忠的老母,一个清瘦的老太,头发几乎白尽了,眼神也是不甚好使,眼下正坐卧在另一间屋子里的床上,屋子里尽是骚臭味,想必是老人家有便溺的情形。
许桂雨泪如雨下地道:“本来老娘来此安歇了一段时日也算是身体逐渐康健,不思家中出了这么一档子,直叫老人家病情反复加重,如今这吃喝拉撒都在炕上办了。”
老太瞪大眼睛看着卢俊义等人半晌,忽惊叫道:“你们还我儿子......”
许桂香慌忙叫卢俊义等人出去,又上前安抚了许久,才叫这间房子里安静了下来。
几个人又站在许贯忠姐夫哥候劲的床前看了看,一个颇为瘦弱的汉子躺在那里,只剩下两只凹陷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忽然转到卢富脸上,吃力地道:“我识得你,你是那大名府的恩人!”
卢富忙指着卢俊义辩解道:“这位乃是我家主人。”
候劲见说是看了看卢俊义,口中喃喃道:“我兄弟还在牢里哩!”
卢俊义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手,道:“放心吧,你先养病,贯忠兄弟那里有咱们去办。”
候劲苦笑道:“我......咳咳......这怕是好不了了,大官人请在我死后将我家中老小都.......都......带走吧。”
卢俊义见说是转身看了一眼刚刚转来的许桂雨,后者忙泪眼道:“伤了腰身,下半身没了知觉,不知道还能活多少时日。”
此情、此景,卢俊义悲怒交加,忙问:“到底因为何事,把你且如实说来。”
许桂雨叹气连连,只道:“那日我兄弟叫卢富兄弟捎来了五十两银子,我全家老小日子百般地好转,我这不争气的丈夫便在村前村后为老相邻们抱打不平,无意中得罪了那候员外一家。前些日子,我丈夫买来一头耕牛,不期这牛夜间脱了缰跑到了候家的庄园里。我丈夫去讨要,对方不但不给还一顿拳脚,打得只剩下半条性命。告到了县里,候家反告我丈夫私闯民宅,欲夺家财,还要我家赔他家钱财。这候家以此为据,隔三差五就来讨要,不期七八日前我兄弟来此,恰巧撞见。我兄弟见我丈夫凄惨,那候家的庄客凶残,便出手打翻了两三个人,不料第二日却是死了一个,那候家又去县里告官,我兄弟便被索拿了去。”
“这他妈还有王法了么?”
苏定冷笑道:“有没有王法崇文今日才知道?”
卢俊义沉思了一阵,忽道:“卢富速速准备车马,将老娘和阿姐一家都转去咱们庄子里。我这个卢员外到要去会会那甚鸟候员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