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在那里流泪一时,忽然才想起来刚刚在巷子里听到的事,忙跟着卢俊义等人马去的方向追去。跑了几十步,又觉得不妥,便又转身朝城门跑去,他听说马劲去了城门前寻找索超,这个时候只能去那处寻人。
卢俊义带着王崇文和几个亲卫来到了会珍楼前,一群官军拦住道:“王相爷、梁留守、王观察皆在楼上,除了卢总管之外,其余人皆不可踏入半步!”
卢俊义点点头,他也是一个多时辰前才得到了消息,说是朝廷派新进大员王黼前来劳军,并来询问有甚军马钱粮欠缺,好叫官家拨付。梁中书已经在这会珍楼摆下宴席接风,特请他这个大名府兵马总管也来作陪。
王黼其人,卢俊义在另外个时空也曾在一些资料中看过,此人总体来说是个大奸臣。既然是奸臣,那么就该有奸臣的样子,吃个饭要讲排场、睡个觉要玩女人当然是稀松平常。当然这奸臣多半是胆小怕事之徒,吃个饭不允许有许多持刀刃的兵丁在场也就合乎逻辑了!
“罢了,崇文,你且留在此处吧!”卢俊义见王崇文脸上气色不善,怕他一时恼怒,到时候须不好看!
“相公,且把佩剑取下!”守门的官军再次说到。
“唔!”卢俊义新生意外,心中有些警惕地看了看这官军,又看了看王崇文。两人当即是心意相通,王崇文立即做出暴怒状道:“岂有此理,我家官人这把乃是传家宝剑,除洗浴时不能佩戴外,就是睡觉也须放在身边,你区区一个小卒焉敢提出如此无礼要求,莫不是这顿饭有甚名堂?”
“不......不......小人唐突了!”那官兵连忙矢口否认。
卢俊义见到这人反应甚大,便给身后的几个亲卫使了一个眼神,其中有两人便自转身上马离去,他自己却故意一笑道:“瞧这位兄弟有点面生,莫不是不曾知晓我乃这大名府的兵马都统制,钦点的定远将军?”
那军头忙满脸堆笑道:“将军大名,小人岂可不知,适才言语冒犯,烦乞恕罪!”
卢俊义面色一变,道:“你上官是谁?”
军头一激灵,有点慌张地道:“小人乃是那留守府的。”
卢俊义点点头,又恢复了笑容,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官军,只见这人身上的皮甲似乎是刚刚领出的,靴子也是新的,军帽甚的也都是崭新无虞。
卢俊义不禁在心中思虑着,这大名府的官军招募之前都是自己在叫人进行着。后来梁中书等人自做聪明,为了不引起自己反感居然是叫总司下令免去那提举一职,那个时候卢俊义就已经新生警惕,暗营一直在到处查找因由,这王黼和王禀来到大名府的当日他便知道了,只不过是不动声色,暗中关注罢了。
今日这梁中书设宴款待那从京城巡视这北京大名府防务的王黼和王禀反倒是叫卢俊义稍稍有些放松,此时见到这门前的官军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太美了,这大宋的官员并不是傻子!
卢俊义暗自朝会珍楼里看了看,又朝着酒店外围瞟了瞟,的确有些不寻常,平日这附近应该是有不少闲汉乞丐的今日却是一个也没看见,一切显得有些安静。
“崇文,你带人在这酒楼的一层等我!”
“相公,这可不行,这不是叫小人为难么!”
卢俊义眉头一皱,道:“本官身为朝廷的将军,向来言出必行,你一个小小的军头焉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