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文见说是一把将那官军推开,自带上了几个人跟卢俊义进了酒楼。
酒楼的一层皆是空座,卢俊义和王崇文都略略放了心。卢俊义心道:“既然这王黼承皇帝之命,前来劳军,又许下许多好处,也没必要闹得太僵。”
就在卢俊义刚刚与那门前的官军扯皮之时,这三楼的梁中书和王黼已经叙了一时。只听王黼道:“这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可不报,然而这卢俊义却能忍住未动那李固,说明此贼所谋不小!”
梁中书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风闻这卢俊义在男女房事方面有所欠缺,也有人传此人所好者一是武艺,二是美酒,独独是对女人无甚兴趣,这卢家恁地多年却后不是最好的证明么?
想是这么想,但是梁中书却并没有反驳王黼,因为他认为没必要因为一个将死的人得罪这位皇帝跟前的红人!二是点头附和道:“如此说来,此人倒是有些心计啊!”
话已说完,便有军士来报说是那卢俊义已经到了,几个人都是精神一震,赶紧各自正襟危坐,颇有一丝等待的意思。
卢俊义一进门,却见这个包间内的人配置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这梁中书和周瑾他是认识的,还有一位是身穿绯红官服,腰挂金鱼袋的中年文官,想必是那王黼,但是另外两个人都是二十有余,三十不足,颇有些军旅气息。
“原来是卢总管到了!”梁中书的脸上洋溢出一些笑容。
卢俊义忙朝梁中书点点头,又对王黼躬身拜了拜,道:“下官拜见王相!”
王黼看了卢俊义一眼,当即是被他的气势所镇住,一时有些拘谨,随即是赶紧回了一礼。
“不知这两位是?”
梁中书一笑道:“卢总管来得真好,本官见总管为了抵御贼人日夜操劳,特为总管解忧,欲抬举他两个为我大名府的团练使,以后这卢总管便不必要在军务上过于劳累了。”
卢俊义心道:“看来这是要来分兵权了。”随即是想到了此前被免去的提举之事。暗自寻思着此前免去提举乃是为了断绝自己的兵员,这新提拔两个团练使来分兵权是为了彻底隔断自己与这大名府官兵的联系啊!
“哈哈!”卢俊义兀自一笑,道:“如此也好,下官新婚不久,正欲多花些时间在家中好好地陪陪娇妻呢,恩相果然是体恤在下!”
梁中书和王黼是对视后略有些语塞,预料中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按说真的是这卢俊义有不臣之心,这时候提出的这个团练使分兵权的建议应该是立即被拒绝才对啊!
“总管适才是心里话?”梁中书显然是有些意外。
“自然,下官手底下的兵又不是我私人的,乃是大宋的,既然是恩相有此意,想必是有所考量,我自落得个自在!”卢俊义说完是忽然想起来道:“那王禀将军现在何处?”
梁中书忙道:“不慌,王将军随后便到,总管先来见见这两位!”说完便示意闻虎、李少铭道:“以后你两人都是这卢总管的下属了,还不快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