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忽然觉得,嗑药真特么麻烦。
不对,是他嗑药比较麻烦!
人家都是大口吃,随便嗑,完全不怕有啥质量问题,喊出的口号是“人死鸟朝天,嗑药万万年”、“嗑药一斤半,赛过活神仙”、“大胆嗑药我不怕不怕啦,我肛肠比较大”、“亲,你今天嗑药了吗?”。
可他呢,为了安全地磕个药,那是费尽了心思,又是绑架play,又想着搞谋杀、毁尸灭迹……
苏启觉得自己这心态不对,明明昨天以前,自己还是个好人啊,除了残害过不少小白鼠、青蛙、兔子之外,未干过啥伤天害理、违法缺德之事,现在咋变成这样了呢?
一个接一个的恐怖想法往外冒。
难道我是个隐属性的人渣恶棍?
苏启不仅心生疑问,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这些念头只在苏启脑海里过了过,他又回到现实中来,只要他不想放弃nzt-48,就只能一步步走下去,他的想法是:用别人试药,死别人总比死自己好!
说到底,还是私心欲念作祟。
在电脑前想了一夜,苏启也没想出一个完美隐藏自己身份的办法,所谓“风过留声,雁过留痕”,在这世上存在过,就不可能完全不留一点蛛丝马迹,皆是有迹可查,关键在能否被查到。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实际考察,怎么做出符合情况的决策?
苏启决定不马上开始行动,他要先去江港市蹲点查探,等摸清状况后,再做进一步计划和行动。
之后好些天,苏启每天很早便开车出了门,很晚才回家,连续在江港市打探情况,搞实地调研,预谋犯罪。
这年头,不怕罪犯会犯法,就怕罪犯有智商、有文化,还特么有耐心,那就很恐怖了。
苏启就是这种人,为了自己这条小命着想,他做足了准备。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苏启觉得已经准备妥当,能够进行试药后,是时候该解决第二个问题——在他离家搞人试药期间,如何安置艾迪·莫拉?
他已想好了让艾迪·莫拉在厕所乖乖听话的方法,不听话,那就去死好了。
在这段时间,除了投食放水外,艾迪·莫拉没咋见到过苏启,今天却看到苏启拿着一捆绳子进了小卫生间,笑盈盈地走向他。
这让艾迪·莫拉屁股一凉,一边挣扎一边道:“你要做什么?不要,放开我……求你,放开我……”可被铁链和项圈拴住的他,根本没法反抗苏启。
小卫生间里,艾迪·莫拉重新被苏启绑得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启在卫生间里做布置,用铁链、滑轮和钉子将一个装有无色液体的大玻璃罐吊在他头顶。
这玻璃罐与拴住他的铁链相联系,吊起来的结构比较独特,据艾迪·莫拉观察,他一动,玻璃罐也会动起来,如果他想要向卫生间门口移动的话,玻璃罐动得幅度越大,会使得玻璃罐口朝下倾斜,罐塞打开,罐中的液体会直接从他头顶淋下。
艾迪·莫拉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玻璃罐里装的是什么无害的好东西,这玩意儿明显是用来针对他的。
艾迪·莫拉不安地问道:“喂,你在做什么?里面是什么?”
苏启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将玻璃罐吊好,试了几下,发现装的效果不错,达到了他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