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老四,十五可没听你的话,你现在欠我二十头母羊了!”一个看起来比白狼宽一倍的男人坐在带有靠背的软椅上,幸灾乐祸的朝被他称为老四的兄弟那边喊到。早在恩索德出来之前,这些子嗣们就互相打上了赌,看看谁能把这件事解决。当时狼主的第四子可是信心满满的说只要自己一开口,白狼立刻就会乖乖开门,将礼丑送出来。可没成想从白狼那碰了一鼻子灰,再被这么一羞辱,脸颊立刻就红了起来。
不过可别把他的脸红当成是羞愧,熟悉这位的人都知道,他要是一脸红,就得有人要见红。只见他露出两排牙齿,手已经按到了腰间的弯刀上,只要这刀一出鞘,他手下的士兵就会立刻冲破那单薄的土墙。但那样的结果对谁都没有好处,这些子嗣们现在之所以忍到现在,除了对白狼和里面老萨满的忌惮之外,更多的还是不希望给周围的人话柄。简单来说,谁也不希望出头,可也不希望别人出头。
“四哥,别冲动。不过是打个赌输了而已,都是自家兄弟,让别人看了岂不是笑话?”喊话的是个女人,在狼主的众多女儿中,她原本并不特别。可当她受命去与另外一个大部族联姻之后,事情就变了。那个部族很快成为了狼主的坚实盟友,甚至两者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已经到了附庸的程度。而这还不算什么,最神奇的是作为一个大部族的领袖,这位狼主之女的丈夫,只有她一个妻子。
草原上的普遍情况是男尊女卑的,可草原比起男女,更信奉强者为尊。因此,当她的丈夫死去,这位从外族来的头人妻子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那个部族的领袖,一位女头人。这消息曾让许多部族开怀大笑,一群屈从于女人的家伙,在他们看来已经没有了前途。可当那个部族在狼主之女的带领下更加壮大,甚至接连吞并了周遭的其它几个部族后,再没人敢说出这样的话,她就像是藏在毛发中的毒蝎,在狼主的阴影中展开自己的猎杀。
“哼!”第四子冷哼一声,将手从刀柄上挪开,他的个人实力确实是几个兄妹中的翘楚,可在这样的环境里展开战斗,个人能力并不能成为万用的金牌。狭窄地形里的混战和一对一的对决完全就是两码事。他清楚这件事,所以他按捺下了冲动。但心里已经将这笔账记在了白狼的身上。
对此,恩索德倒是无所谓,他已经做好了被这些同胞敌对的心理准备。他也很清楚,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这些兄妹产生的所有损失,最后都会有一部分被记到自己头上,谁让,老萨满没有走进其他人的驻地里呢?而既然白狼现在站在了土墙上,他就已经有了承担这些的觉悟。
“四哥,对不住。可是我还是那句话,大萨满是自己走到我这里来的,他想什么时候走,跟何人走,是他的自由。现在既然他不想走,那别说是您,就是父亲尚在亲来,我也不能让他进这营盘半步。”恩索德知道,他把死去的狼主搬出来,这事情就算是僵死了。可他说的也不是假话,更不是为了达到某种效果而使用的话术,他说的是实话。他可以不崇拜火灵,但他自认仍是众灵的子民,他必须保护众灵的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