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萧笺舒一脸的诧异和出乎意料。
“夫君昨日可是与那沈济舟的长子沈乾在行辕比武争斗了??”独孤袅袅眨眨眼道。
独孤袅袅娇笑摆手道:“我知道的.袅袅可不吃一个老家伙的醋.”
“夫君放心就是,袅袅明白,夫君知道那苏凌诡计多端,又跟夫君不对付,夫君怕是他设的局吧.”独孤袅袅的眼中出现一丝狡黠道。
关上了那窗,外面的一切与我这个不得志的嫡长子再无关系了罢!
萧笺舒心中蓦地焦躁起来,忽的一使劲,将行李包袱使劲的甩在一旁。
在父亲心中,自己这个实际的嫡长子到底有多少分量?
或许,三弟和四弟若比自己早生几年,怕是父亲就不用再为何人继承他的位子操心了吧。
就如一只蜷缩在主人怀中撒娇的猫。
父亲啊父亲,您何时能多看孩儿一眼,孩儿定然让你知道,孩儿不差,萧笺舒不差!
夜色深沉,冷风将房中的窗户吹开,冷气瞬间传遍了整个房间,一如他冰冷的心。
独孤袅袅轻启朱唇,“扑哧”一声,又娇笑起来。
“的确.袅袅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师尊!”萧笺舒一脸激动,霍然站起,疾道:“我师尊大驾到了?此刻人在何处.我要见他老人家!”
“是啊.知我者袅袅也!”萧笺舒点点头道。
身后之人并不说话,缓缓的朝着书册散落的地方走去,轻轻弯腰,伸出两根葱指将那书册轻轻夹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掸掉上面的灰尘,扑哧一笑,娇声软语道:“这书册好端端,竟也能惹得夫君如此光火?”
她虽说着要走,却忽地在桌前停下,伸出葱指,将桌上的红烛挑亮了些,然后玉臂轻舒,将自己头上的盔帽很自然地摘下。
萧笺舒一个箭步,将独孤袅袅的腰肢一揽,独孤袅袅嘤咛一声,顺势软软地倒在他的怀中。
独孤袅袅眼中满眼的娇柔,更似带着些许的幽怨和委屈,一撅朱唇道:“夫君好狠的心,在灞城许久,都不曾回龙台与袅袅相见,莫说相见了,便是连一封信都未曾送来原以为灞城围解,夫君亲往龙台筹粮,袅袅便可与夫君相见可是夫君行色匆匆,半点都没有想着袅袅的意思.”
“这个人到底是谁可靠么?”萧笺舒还是不放心的道。
一身劲装,将她妖娆的身体紧紧的包裹着,那曲线竟显的更加的勾人心魄。
他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我差哪了?
两人就这般温存了一阵,萧笺舒方轻声道:“袅袅.你是怎么到了这旧漳前线的?你不是在龙台.”
“这个问题,我等下再告诉夫君只是夫君有没有发觉你与沈乾比武时,有什么怪异之处么?”独孤袅袅一脸娇笑,颇为神秘道。
加上那一袭没有任何褶皱的劲装薄甲,那媚态之中更有一种隐隐的英气,让人看上一眼,便欲罢不能了。
“袅袅.”萧笺舒眼中的暴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柔光。
萧笺舒颓然的蹲在地上,低低的喘息起来,就如一只受伤的野兽。
“谁??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你进入旧漳城中袅袅啊,这是前线,女人是不能”萧笺舒有些担心道。
“隐患??袅袅指的什么?”萧笺舒疑惑道。
“吱呀——”门缓缓的开了。
或者,我比起我的那个好四弟,差哪里了?
大哥萧明舒死后,自己成了实际上的萧元彻三个儿子中唯一的正统嫡长子。
“这倒也没什么怪异之处,那沈乾的功夫的确很好,若说怪异之处,他要是跟我比武,常理而言,我不好取胜的.只是不知为何,我最后刺他一剑时,他明明能够躲开的,不知为何他竟没有躲闪,我才一剑将他刺死.”萧笺舒细细回忆道。
可是,那些行李不知为何,就好像总也收拾不完一般。
自己这个实际的嫡长子啊,却连这一点最后的荣光都守护不了.
苦涩,满心的苦涩和沮丧将他的心塞得满满腾腾。
红灯之下,温玉满怀,春光如旧。
不知为何,分明就是个天生尤物,却生出一股不知来自何方的圣洁如仙子的气质出来。
这一笑,魅惑无方,满室生春。
刹那间,一头如瀑的乌发,洒落在萧笺舒的心间。
可是现在,萧沈之战,决定了大晋北方和中原气运的大战,父亲却剥夺了他上阵的权利,给了仓舒。
萧笺舒情不自禁的将她一缕青丝攥在手中,使劲的嗅了嗅,幽香阵阵,直摄心魂。
独孤袅袅这才破涕为笑,缓缓抬起螓首,柔柔的看着萧笺舒。
“唉呀袅袅当然知道”独孤袅袅娇嗔一声,“夫君放心便是,这个人的功夫便是把整个旧漳的高手都找来,估计也无人可以胜过他为了保险起见,我不也换了士卒的装扮么”
那独孤袅袅越说,娇容之中愈发的委屈起来道:“夫君筹了粮草,又马不停蹄的赶到这旧漳驰援父亲.怕是在夫君心中,父亲才是最重要的,袅袅根本不值得一提罢!”
她朱唇轻启,似风淡云轻的娇声道:“似乎.似乎那沈乾就像中了毒,动弹不得一般.”
萧笺舒闻言,心头一震,赫然抬头道:“对对对!袅袅说得极是,那沈乾就如中了毒一般.”
独孤袅袅瑶鼻一翘,似乎对沈乾似乎颇为不屑,虽娇笑着,却让人感觉到一丝丝惧怕。
“敢打夫君的主意,那便毒杀了他,有什么稀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