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终究还是会回来的,至于在自己的命运,自己还能有几天的他认为的君临天下。
至于傀儡是什么.想那些不高兴的做什么。
呵呵,自古以来流离颠沛的九五之尊,以后不敢说,但除他这个刘端之外,便前无古人了吧。
更准确的说,是四月初,萧元彻上表自己,而后率兵亲征。萧元彻和一干班底走后,他这好日子才开始的。
果不其然,晌午刚过,便有一骑飞骑,自南城踏马而入,飞驰在朱雀天街之上,如风似火,似闪若电。
索性,躺平最好,朕就过大半年逍遥快活的日子罢!
大小朝照旧,自己俨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坐在龙椅之上,望着龙椅下的文武百官,高呼万岁,仿佛这一刻,他才真正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他才是万民江山的,唯一的王!
何映闻言,赶紧行礼道:“圣上您还是饶了奴才吧,奴才自幼家境贫苦,上了塾没多久,便不学了,只认些最普通的字罢了.圣上您要考我,我岂不是什么都答不上么?”
他却是过个好年,朕这年过了,还有自在的日子么??
沈济舟啊,沈济舟你真是个废物!至极的废物!
一旁伺候的何映,倒是个即有眼色的人,见刘端如此,这才小心翼翼道:“圣上可是觉得无趣了么?还是心中有什么郁结之事,不得舒畅啊,不如说给奴才听听”
刘端这话虽是在夸赞,但多多少少暗含了些许的讥讽。
呵呵,萧元彻要是进展顺利,还能赶上过年。
若胜了回来,一切都照旧,一切都是这大晋萧丞相说了算,而他不过是被告知的走走形式,点点头,用用印罢了;
若败了回来.
刘端有些不敢太往下想了。
何映一笑道:“既如此那还请圣上试言之。”
这对旁人或许算上捷报吧,可是对刘端来讲,那个捷字,怕是心结的结,劫数的劫。
今日晌午过了,本该是睡午觉的时辰,不知为何,刘端却半点睡意都没有,待在殿内又觉得憋闷,去后宫吧.那些妃嫔实在无趣。
刘端似笑非笑道:“何映啊,你跟在朕身边也不算太久,你怎么就看出朕心中郁结不畅了呢??既然你看得出来,倒是说一说,朕到底是为何心中郁结不畅呢?”
于是今夜常妃,明晚高贵人
每晚都翻牌子,每晚都翻不同的牌子。
实在无事可做,索性刘端又吩咐了何映,将自己的龙椅抬到龙煌殿门前,自己半躺半卧在那里,品品香茗,逗逗怀中的鸟儿。
还是我那董皇后啊,倾城绝色,蕙质兰心,岂是如今这后宫中的庸脂俗粉可比的。
一切等萧元彻回来了再说,反正他不还没回来么!
可是,最近刘端有点烦。
刘端有些自嘲和悲哀,更有深深的无奈和担忧。
照这样下去,少则一个月,最多不超过三个月,那萧元彻便能彻底灭了沈济舟,到时候整个大晋北部,再无萧元彻的敌手了。
何映涨了涨胆子,鼓了鼓勇气,这才稳住心神,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圣上,若是奴才想的不错的话,圣上心中之郁结大体上,无非是三桩事!”
刘端瞥了他一眼,呵呵一笑道:“何映啊你这奴才都是有几分眼力.不如朕考考你如何?”
朝堂诸事,一切都委任给孔鹤臣、武宥那几个清流保皇一派的人罢,反正没事最好,出了什么事,那萧元彻回来,有他们这些人顶着,也怪不到朕的头上!!
那朕的处境岂不更加的艰难了。
前几日,那八百里加急报捷,说的很清楚,萧元彻于旧漳一役,几乎全歼沈济舟大军,沈济舟仅带着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残部向渤海城逃窜了,萧元彻只休整了三日,便又挥军北上,直逼渤海去了。
那样的话,自己便永远是天子了,大晋的天子!
说着,何映当着刘端的面,缓缓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刘端心中蓦地一动,暗暗称奇道,这何映之前我怎么就没发觉呢,年纪看起来只比我小,不比我大,可是这心思倒是个七窍玲珑的主。
还真就一语中的,被他说中了.
这个人,倒是有趣啊。
想到这里,刘端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似鼓励般的点点头道:“既如此,何映啊,你来说说,朕究竟郁结的是哪三桩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