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何会梦到这个。
难不成这个梦在暗示她未来的结局吗。
叶轻晚晃了晃脑袋,甩去这个荒唐的念头。
趁知意没回来,叶轻晚去沐浴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穿戴得差不多后知意恰巧也带着翠瑶传来的消息回来了。
“如何,有结果了吗?”叶轻晚问道。
知意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叶轻晚突然玩心大起。
正在知意准备开口说戴姨娘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时,叶轻晚轻声道:“先别说,让我来猜猜,戴姨娘去了哪儿。”
知意不明所以,还是点了下头。
叶轻晚道:“是被送到青楼去了?”
知意摇了摇头。“她可没那么好心。”
叶轻晚不禁失笑,原来在她心里,连女子被宁秀雅送到青楼都已称得上是“好心”了。
稍加思索后叶轻晚又道:“那就是被送到最下等里的窑子里去了?”
知意怔了怔,微微睁大了眼,“姑娘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偷偷跟着去了?!”
叶轻晚被她突如其来的质问逗得笑弯了眼。她说:“宁秀雅报复人有个习惯,”
“以牙还牙。”
朱唇微勾,多少带着点讥嘲的意思。
叶轻晚再道:“不过只是单纯的就将戴姨娘送到窑子里,未免太便宜她了些,倒不像是宁秀雅的作风了。”
依她来看,戴姨娘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受尽苦痛与折磨都不足为过。
宁秀雅竟然只是把人给送窑子里,受一些不轻不重的皮肉之苦,没抽她的筋拆她的骨,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属实不应该。
“不是。”知意说:“宁秀雅这次把她的手筋挑了,又划烂了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还将她毒哑了,才扔进去的。”
许是跟叶轻晚呆久了的缘故,说到这里时,知意竟还笑得出来。她喟叹道:“怕是亲娘来了都未必能认出来,好端端一个人这就算是废了。
带坏她的罪魁祸首煞有其事的点头道:“嗯,这下像了。”
刚说完这句话,窗外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叶轻晚斜眼看去,不偏不倚正好对上了那张脸。
没被吓到反而极为冷静,还没等许故说他回来了,叶轻晚就先开口了:“你回来得正好。”
“......”许故突然后悔这时候回来了。
他就该在翊王府多呆两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姑娘您说,属下听着。”许故彻底放弃挣扎了。
叶轻晚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白日那对身材窈窕的主仆,笑了笑说:“带我去惜春楼,没问题吧。”
许故还没说话,知意就好奇的插嘴道:“姑娘不是说,现在不宜外出吗?”
嘴上那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知意说着就已经动身去找上回叶轻晚专门为她裁制的男子服饰了。
叶轻晚笑着打断了她的动作:“所以你留在屋里,让她们以为我在,不就好了。”
“......好吧。”知意似是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垂着脑袋走了回来。
叶轻晚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下回我再带你出去玩儿,补偿你。”
“当真?!”知意喜上眉梢,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光。
叶轻晚挑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知意甜甜笑道:“那好!知意在家乖乖等姑娘回来!”
叶轻晚宠溺的揉了一把知意的脑袋,转身就看见许故磨着嘴皮,小声的嘀咕抱怨着些什么。
“走了。”
......
这一次叶轻晚顺通无阻的进了惜春楼,在龟公的带领下,来到了特定的雅间前。
叶轻晚停顿了一下,没有即刻推门而入,她转眼望向身边的许故,又幽幽的望向他身后带着面具的男子,不悦道:“没他跟着你身上是有蚂蚁在爬?”
早料到会挨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许故只撇撇嘴,耸了耸肩说:“他执意要跟来我也没法子啊。”
叶轻晚白他,懒得再理会他们二人,扭头推开了雅间的房门。
只见数壶美酒搁置于红桌上,除去房间主人坐的那一把,恰好摆了三把梨花木椅。莺姝听见开门的声音,眼也不抬的往小酒杯里倒酒,直到倒满了四杯酒她才停手,掀起眼皮看向门口的三人。
叶轻晚走进去,目光停在桌面的美酒上,听不出语气的说,“怎么,算到我今夜一定会来?”她径自在莺姝身边的那把椅子上落座,冷笑道:“演技不错。”
许故脸皮厚如城墙,人家做做样子摆的椅子,他竟也极其自然的坐了下来,唯独无名,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莺姝像只撒娇的猫儿一般粘了上来,哪还有今天在正厅那冷酷的样子。她娇滴滴的说:“就知道去将军府的事逃不过你眼睛,所以便算准了你一定会来找奴家。”
叶轻晚掀眸飞给她一记冰冷的眼刀。
她拿过莺姝斟好的酒轻抿了一口,合上眸子语重心长地:“今天这一出....”
莺姝笑着摇头:“不关我的事,是姒姐姐的决定。”
惹得叶轻晚睁开眸子多看了她两眼。
她今夜似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条薄红素锦襦裙,外披赤色牡丹云纱,襦领略低,露出性感的美人骨与大片雪白胸脯,艳红更衬她肌肤赛雪,媚从中来。
这女人甩锅倒是挺快。
“那她人呢?”
------题外话------
二合一了,不分章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