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曾经试图阻止过卷毛,但卷毛根本就不再听她的话。
她也才发现,卷毛骨子里的恶,让她毛骨悚然的恶。
拍下照片,只是用来威胁卷毛停手,但卷毛根本不为所动,还警告她多管闲事就要她好看。
“我们告诉老师吧,我们报警吧。”任小宁哭着说。
“你以为,我没有跟老师说过吗?”
卷毛的父亲是当地教育局的二把手,班主任根本就没有把杨光的话当真,还劝他好好学习,不要惹事。
“报警?转校?”任小宁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你以为你很无辜吗?”杨光看着任小宁,眼里满是厌恶。
任小宁扑到杨光的怀里,死死的抱住杨光乞求她的原谅。
杨光推开了她,后退了几步,扭头就准备走。
“你站住!”任小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天台的边缘,站在了栏杆后面那一点点的落脚位置。
杨光转过身,看到了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的任小宁。
“你不原谅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由于下雪的缘故,钢结构的栏杆变的很滑又凉的刺骨。
杨光担心任小宁不小心掉下去,只能又折返回来。
“你别闹了。”杨光用恳请的语气劝说任小宁。
“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任小宁说着,眼泪又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栏杆冰凉刺骨,杨光很怕她会掉下去。
任小宁自说自话,杨光只好陪着她跟她一起站在栏杆后面,一只手抓着栏杆,另外一只手放在任小宁的背后,以防她一个抓不稳掉下去。
雪依然在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任小宁终于撑不下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杨光紧紧地撑着她,辅助她爬了上去。
可就在任小宁刚刚脱离了危险,杨光的另外一只手却意外打滑整个人重心不稳掉了下去......
又几场雪过后,春天到了。
一切都生机盎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立夏的父亲没能熬过那个冬天,与杨光一起永远留在了那个冬天里。
立夏关了店门,将房子退租以后离开了这座城市,至于她去了哪里,没有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