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风景虽好,可生活过于单调。一两天还好,时间长了,日子就变得难熬。
为了安抚他们,毕先生给他们也准备钓鱼的工具,让他们跟自己一起去钓鱼。
李副祭主、赵师傅和孟星河都依次接过工具,轮到陆箬与的时候,她拒绝道:“我就算了吧。”她拉了拉孟星河,“你还是跟我去修炼吧,多长点修为,毕竟你现在是阁主了。”
实际上,孟星河无所谓的,哪怕让他一个人什么都不做只待着他也能坚持,既然陆箬与开口了,那去修炼也可以。
他把工具还给毕先生,毕先生也没有意见。
眼见两人走远,赵师傅想了想也打算跟上去,刚迈开步,就被拉住,拉住他的还是毕先生,“行了,你就别去了,年轻人的事情你跟着凑合个什么劲。”
“老老实实地在这儿钓鱼吧,钓不上来你们就没饭吃了。”撂下这句话,毕先生就坐到他每次钓鱼的固定位置,抛下鱼竿,等着鱼上钩。李副祭主和赵师傅也各自找好位置。
许久之后,李副祭主和毕先生都有鱼上钩,赵师傅有些心急,他放下鱼竿,活动了下筋骨,“天天吃鱼不腻吗?我去找找其他的食材。”
赵师傅走了,李副祭主也就坐不住了,他是不想单独跟毕先生在一块,追着赵师傅的脚步赶了上去。
毕先生自打坐下如雕像般一动不动,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反正他也不怕他们跑了,带他们钓鱼主要是看他们太无聊。
竹林中有风不断从四面八方吹过,细直的翠竹在风中摇动。陆箬与在竹林中快速移动,不停地变换方位,只留下残存的影子,如幽灵,如魅影。
忽的,她眼睛一眯,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柔软的腰肢往后仰直至与地面平行,与此同时左手一下抓出从她侧方袭来的一只手的手腕。随后,她立即身体直起顺势往对方的方向,右手成掌击向对方。
就在快要击中对方脸颊的时候,她的动作停止,掌心紧挨着对方的鼻尖。
对方眼神呆滞,脖颈畏缩,不敢动弹。
“这次算你过关。”她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孟星河也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按在膝盖上,急促地喘息,“真不容易。”
“那当然。”陆箬与眼睛一挑,颇为得意地说,“我是刺客中的翘楚,比一般人行动更敏捷,气息更微弱。其他人没这么难。”
“那这么说,我还挺厉害的。”孟星河也笑了,缓和了一会儿,体力有稍许恢复。
如果是其他风水师修行是循序渐进,那么孟星河直接通过感受风捕捉到陆箬与就属于一上来就挑战高难度。
虽然他已经学习得很快,但是现在不是和平年代,时间不多了。
陆箬与怕他骄傲,又补充道:“不过,你受过传记,又得到过神明的指点,本就该做到这种程度。”
“多亏了传记。”孟星河在口中默默念叨这两个字。
他能有如今的修为,全仗姚清阳的传记。
自打传记后,事情接连不断,他从未静下心来想这些。
回忆起传记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那时候他并未掌握术法,也不懂何谓传记。后来,修习术法他才知道传记在修行界里算是一种禁术。
哪怕生死关头,命悬一线的时刻,修行者都不会轻易动用。一旦动用传记,提供修为者必将灰飞烟灭、尸骨无存,而接收修为者也未必能活下来。
他已是万幸,只是动用灵力时的感觉,就仿佛在肆无忌惮地挥霍姚清阳的遗产。而他这个不孝儿子,将母亲抛到了脑后,现在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