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下,侍者倒上水,就去张罗餐食。
陆箬与一眼看出那人是位修行者,又只有自己一个人,随即问道,“兄台是独身?”
那人抬起头来,露出真容道,“想不到懂行的竟是个姑娘。”
孟星河看到他的面容,惊讶地脱口而出:“烈时。”
烈时这个人陆箬与知道,也见过,眼前这人是像又不像。
不过,要真是烈时,此人与孟星河的反应差得也太多了。
乍看此人孟星河真以为是烈时,激动过后,再看也看出了区别。
烈时与孟星海同龄,比他年纪下,而眼前这人看起来年纪比他大,应当是二十有余,三十不到。
“烈时是我胞弟,我叫烈昭。”那人将目光定格在孟星河的脸上,“你怎么认识我弟弟?”
原来是烈时的兄长,怪不得长得这么像。
孟星河:“在下曾在豫洛书院学习,与舍弟见过几面。”
“噢。”烈昭的目光从孟星河脸上挪走,扫视跟他坐在一张桌子的三个人,“你们是灵犀阁的人?”
出门时为了方便用的就是灵犀阁的马车,不怕被人知道他们是灵犀阁的人,只是陆箬与是说她是还是不是呢?
没等孟星河想好怎么回答,就听陆箬与道:“他们俩是,我不是。”
烈昭很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两男一女,三人皆是修行者。
两名男子修为一高一低,应该是主人和仆从,而这名女子他却看不透,又不是灵犀阁的人,与那位修为高的男子似乎也没有雇佣关系。
这个组合有意思。
这时,侍者送菜上来,说着,“请慢用。”临走前却给了那人一个眼神。
陆箬与拿起筷子却没有夹菜,“烈公子似乎跟那位侍者关系不过,是守者?”
烈昭的动作一滞,浑身都紧绷起来,笑得勉强,“姑娘我眼力,敢问怎么称呼?”
“我姓陆。”陆箬与夹到菜往回拿。
孟星河将头往她的方向倾了倾,“守者什么意思?”
陆箬与还没开口,烈昭笑道:“兄台是第一次出来跑生意?”
孟星河愣了愣,不知该怎么说。
“是第一次。”陆箬与替孟星河说,随后小声解释道,“修行者极少跑单帮,这类跑单帮的修行者叫做独身。若独身受雇于大家族或有钱人家担保卫之责则称其为守者。”
搞明白了是如何一回事,孟星河坐直身子,无聊地咀嚼。
这饭食之无味,这烈昭也有点儿古怪。
烈家在燕齐国也是贵族,烈昭作为烈时的兄长怎么会到郢都附近作守者呢?
他放下筷子,问道:“烈公子出身世家怎么会到郢都附近作守者?”
“纯粹爱好,我不爱管家族的事儿,就喜欢一个人闯荡江湖,自由自在的多好!”
烈昭说时神采飞扬,情真意切不像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