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然是经理平等者,他那肥硕的身体被众人围绕着,缓缓走向前台,已经到了不远处的地方。
白马并没有选择避开,反而是向前走了几步,和其交错而过,转即端着茶盏靠在一边的柱子上。
平等对身边的人挥手笑了笑,来到前台后这些人也自觉地散开,平等转过身,问向眼镜男子,“有犬吠声吗?”
眼镜男子摇了摇头。
“是吗?”
平等转过头环顾一圈,“笑小姐却说我们的那位白马警官出现在了楼下,似乎是不肯放弃啊。”
白马平静地勾了勾帽檐,将侧脸完全挡住,随后偏转过头,做出仿若在交谈的样子,但双唇只是无声而动。
平等没有看到有可疑分子,安心了不少,脸上堆起浓盛的笑容道:“估计是知难而退了吧,我这就和笑小姐去说上一声。”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破碎的、三角截面的钥匙,“不要小瞧那家伙的身手,毫不犹豫地将猴子们全给杀了,脸色都没变一下,那可是相当程度的暴徒。”
眼镜男子收起钥匙,点头道:“我会把门给看好的。”
平等点了下头,摇晃着身子又朝着电梯口去了,白马悄悄地跟了上去,幸而经理的速度并不算快,因此即便他一副聆听的样子在交谈的人群旁时而顿足时而走动,也丝毫不显得突兀。
电梯的门逐渐合上,不过到只有一条窄缝的时候,被插进来的手给定住。
电梯门再度打开,平等惊愕地看着走进来的这个人,不过注意到他那白袍乌唇后倒是轻松了许多,见他站在自己旁边一动不动,并没有去按按钮,问道:“去做祷告?”
白马点了点头。
“夜间祷告啊。”平等微笑着打量着他,从身形来看像是个沉默的工人,“可敬可敬,你有信心通过筛选?”
白马没有回答。
平等感到有些无趣,不过俱乐部里大多都是这样的人,毕竟社长认为真理不在于不间断的言语,而在于沉默中的沉淀。
会做出这种选择的,大概也和社长有相近之处。
电梯门缓缓闭上,白马仰头看了被他打坏的摄像头一眼,又用余光注目向平等,手在打火机盖上摩挲起来,思考读秒。
在电梯离地的悬浮感后,平等刚转过头,腹部便是一痛,他翻着白眼,脸颊上的肥肉抖动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都被提起撞在了电梯壁上,闷响中什么冰凉锋利的东西抵至脖颈,钻进来让人战栗的锥痛。
平等脸色都被吓白了,四肢如同青蛙一般贴着后面的电梯壁,努力仰着头向上够着,但还是注意到对他出手的是同电梯的男子。
“我冒犯到你了吗?我收回之前的话,接下来什么也不说好了吧,我们安静平和地相处!”
白马头和脸皆藏在兜帽之下,声音压得很嘶哑,“第一个问题,那把钥匙是干什么用的?”
平等惊恐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每个问题你有三秒的时间反应,回答的时间是十秒,如果不做出回答的话,我的刀尖便会刺进去一寸,你可以试试你喉咙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