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震惊到呆住,随后又难以自抑地瞳孔滑到眼底,去看那自己脖子上的凶器,可惜完全被下巴给挡住。
黑屏上,楼层的赤色数字跳到三后。
“啊——”
平等感觉到痛,惨叫一声回过神来,随后脚背上一热。
他大喘着气,恐惧地道:“我的血,滴到脚上了,我的血!”
他连连叫着像在哀求,但白马只是转头看了下楼层。
平等没工夫去擦额上的汗,大张着口呼吸着道:“这个你通过筛选后自然就会知道的.........”
白马冷声打断道:“简洁点!”
“是!”
平等惊慌失措地道:“要用来、咳、打开门.......”
“废话!!”白马问道:“通往什么地方的门。”
平等战战兢兢地答道:“仪式场所的门。”
白马皱起眉头,“为什么仪式场所要设在那?”
平等哭丧着脸道:“不然呢?昨天那阵仗,社长可是早就料到了这里会遭遇搜查。”
白马思索着仪式的内容,但这显然不是能够直接提出的问题,而且他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想。
他平静道:“第二个问题,仪式的地方在哪?”
平等明显地犹豫了,反复看了白马数眼,但白马并没有显出多少慌乱,而是不给平等思考的时间,冷漠地倒数道:“十、九、八、七..........”
“等等!这真的是不能说的事情!你可还不是被选中的人啊!”
平等想抓住他的手臂,但又怕刺激到他,脸色已经恐惧到扭曲起来,“你冷静一点,我怎么说也是理事!社长会杀了我的,也不会饶过你的!”
在赤红的数字跳到九后,匕尖刺进,平等再度惨叫出声,比起肉体上的痛,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恐惧。
他四肢难以抑制地向前拍打踢着,但这都动摇不了那双将他按在壁上、持刀抵着他脖颈的手掌。
但社长的恐怖明显在眼前这个男子之上,而且再加上对于神明一般的社长的崇拜、以及对于理念的坚信不疑,平等紧紧咬着牙,打定主意死都不松口。
白马皱着眉头,回过头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再看向咬紧牙关哆嗦着的平等,感觉到了有些棘手,他还以为这个胆小鬼只要略经恐吓,吐露信息便是顺理成章。
他将匕首又刺入了一些,但换来的只是呜咽和牙缝里窜出的尖叫,转头看到数字跳到了二十,他猛地转过头准备孤注一掷时,却从电梯壁上看到了现在自己犹如恶鬼一般的脸。
冷静将怒火以及焦急都浇灭下去,他松开平等,将匕首在其身上擦了擦收回袖中,平静道:“刚才的只是一个玩笑,想看看胆小如鼠的理事大人有没有向警方出卖社长的可能,理事大人不会介意吧?”
平等瘫软在地上,礼服裤子已经完全湿透了,连他自己都闻到了屎尿难闻的气味,此时也只能僵硬地扯着脸,想骂这个疯子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