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左右看了看,众上流人士也是乐得哈哈大笑,那死寂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
“空箱子?”
困惑的不仅是橋根,警探小队的众人都围了上去,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提箱,就连个纸屑都没有。
露央沙先是看向戸矢,随即盯向修,但修却是面色严肃地摇了摇头。
“哈哈,我明白了。”
鉢野大成鼓掌道:“这只是一个玩笑对吧,在鄙人父亲的寿宴上,诸位警官精心准备了一个玩笑,来增添一点欢乐的气氛。”
人们顿时围着警探小队鼓起掌来,除了年长的戸矢勉强挤出了一点笑意,也陪着鼓掌,化解纷争,其他年轻的警察侦探们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脸上是要沉出水一般的冰冷。
鉢野大成转过身,背对警探小队,环顾场中一圈说道:“尽快我很想将诸位警官带来的愉快继续下去,但作为这里的主人,我鉢野大成必须向各位通知一个不幸的消息,下人们刚刚在客房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露央沙平复了下呼吸,凝神看向鉢野大成,不知道他又在搞些什么鬼。
他表情略显悲伤,在一片哗然中又抬手补充道:“只是一场意外。但我的父亲虽然福泽连绵,却有人是寿限已至,何尝不让人唏嘘。”
他像是死者亲属一般接受着一声声同情和哀悼,然后目光若无其事地落到身后的那群警探身上,脸上浮现出愧疚伸出手。
“我正要找你们,列位警官,你们绝对想不到死的是谁,他还那样年轻气壮,富有活力。但无论如何得请你们料理接下来的一切,因为这实在是我一介普通民众承受不住的悲伤。”
戸矢表情愈发困惑,问道:“死者是谁。”
鉢野大成拿出手巾擦拭了下眼角,“是伊丹裕先生。”
戸矢如同被雷电劈中,心中由于过于吃惊变得一片空荡。
橋根则是不敢相信地抬头道:“你说什么?”
随即他便踉跄着揪住了鉢野大成的衣领,“你干的!?”
鉢野严肃地朝橋根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身为宴请伊丹裕先生的东道主,我承认我有失察的责任,但谁也不会想到在这种欢快的寿宴,伊丹先生会突发恶疾。”
戸矢恍神过来,依然不肯相信,“你亲眼看见的?”
鉢野摇头道:“我可一直在陪几位贵客喝酒,哪里能亲眼看见,不过伊丹先生的尸体,此刻还躺在那间客房的地板上,几位过去稍加检查,肯定能比我这样的普通民众更加清楚。”
见他说的这般煞有其事,戸矢抑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带路!”
当重新回到客房区,看到鉢野推开那扇门时,他脸色变作惨白,虽然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但他不禁想到那个走廊上的背影。
不过当真的看到昏暗房间里躺在地毯上的伊丹警官时,他又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因为房间里十分整齐,并没有看到打斗。
而且走近一些,他也没在伊丹警官的身上看到明显的伤痕。
“伊丹警官!醒醒!伊丹警官。”橋根从一旁冲上去,摇晃着地上的尸体。
戸矢立时将激动的后辈给拦住,声音冷静但发颤地道:“不要破坏现场。”
他望向岚斗,他清楚这名名侦探、或者说教授对于现场有出色的嗅觉,如果有什么异常的话,其一定能发现出来。
岚斗也读懂戸矢的眼神,上前在房间四处检查着,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他蹲在伊丹身侧,看了眼其手里的药瓶,“伊丹警官生前有什么疾病吗?”
“我并不清楚。”戸矢忽地看到和辉,此时他也出现在了门口,就是不知道他之前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我可以解答。”
和辉擦着头上的汗液道:“伊丹警官是有一些心肺疾病的,随身需要携带药瓶,时不时地需要喷吸。”
露央沙瞥了和辉上下一眼,他皮鞋往地毯上带了一些泥土进来,“治疗的药剂有副作用吗?”
和辉苦笑着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个文员,不是什么医学博士。”
他快走了几步,仔细看着伊丹的脸,吃惊道:“真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