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却不想伤了吴班之心,于是温和地说道:“元雄(吴班表字)倒是真豪杰,如此行事固然最为直接,但恐怕打草惊蛇。若是谋事不密,很容易反被贼人所害,还是要谨慎为妥。”
刘焉说完张飞哈哈大笑,“这就算豪杰了?这就是莽撞啊!到时候人家带领兵马前来,就派你去抵挡。”
吴班一听就要反驳,刘备忙说道:“三弟不要妄言,既然州牧大人让大家议事,自然是畅所欲言才对。”
刘焉闻言抚须微笑,吴班见此也只得又坐了回去。
“既然大家畅所欲言,俺也说说。刚才那人不是说了吗,蜀郡太守手里不是有三千精兵么?俺听说成都城高墙厚,有三千兵马,咱们兄弟三人定能保州牧大人无恙。咱们如今都窝在此地,要兵没兵要马没马。若是被人发现了,不用派大军前来,就是来个千八百人,那就全玩完了!”
张飞这番话听着倒是颇为合理,刘备见此不由得展颜微笑。
刘焉见张飞能有这个见识,也是十分高兴,不住地点头道:“张将军所言极是,此地终非长留之地。”
张飞见刘焉夸奖自己,不由得哈哈大笑,“这次你们都佩服俺了吧,似吴家这两个小子就是废物,武功不济,见识不行,留着没啥大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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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懿与吴班两兄弟听完都是怒目圆睁,马上就要发火。
董扶见此却抢先说道:“张将军所言虽然可行,但是在此之前我们有两件事情要确定。首先就是蜀郡太守高躬对州牧大人是何态度,是否投靠了幕后之人?再者,贾从事也说了,蜀郡都尉手里也有两三万人马,在成都城中必然也有部分兵马。即使太守心向州牧大人,那这部分兵马又如何应付?”
吴懿与吴班见董扶反驳张飞,感激地向其点点头。
张飞却不以为然,“一个区区蜀郡都尉有何本领,俺们三兄弟,随便一个人都能将其杀掉。你个老头年纪大了胆小怕死,俺们兄弟可不怕!”
董扶年近八十,听完气得胡须直翘。
刘焉捋着胡子对刘备说道:“玄德贤侄,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呢?”
刘备闻言下意识地往颌下一摸,却摸到了自己光洁的下巴,于是手顺势整理一下衣服说道:“备以为打蛇应该打七寸。”
刘焉果然问道:“玄德此话何意?”
“如今益州形势不容乐观,稍有不慎我们可能就万劫不复,所以备以为要对敌人一击致命,才能有机会安定益州。”刘备继续说道。
赵韪皱眉说道:“玄德所言无可无不可,到底如何才能一击致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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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必须要确认这幕后之人,然后再有针对性地制定策略,方能一击致命。如今我们连幕后之人都不知道,便无从下手啊。”刘备见赵韪相问,于是解释道。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大家都在思虑谁是幕后之人。
“我依然觉得周仓就是幕后之人!”刘备不容置疑地说道,“他与板楯蛮人交好,而且其之前是黄巾贼出身,贾从事也说了,有一部分中原的士卒脖子上戴着黄巾。”
吴班反问道:“刘将军莫非就是凭几条黄巾,就确定这些人是黄巾余孽?”
“还有一点,如今诸郡就数巴郡兵马最多,而周仓之前就是巴郡都尉,连继任的张任都是由其举荐的。而且米贼也是由其剿灭的,但是现在来看张鲁这个首领却活得逍遥自在,所以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幕后之人!只不过我一时没想明白,他是如何搞起这么大的声势。”刘备继续说道。
刘焉点点头问道:“若幕后之人真是周仓的话,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
“我听闻周仓被调入洛阳做了校尉,若是玄德有切实的证据。咱们不如直接呈报陛下,在洛阳将其斩首,则益州无恙!”赵韪闻言欢喜地说道。
“这个贼子真是好大胆子,竟然还敢到洛阳,那岂不是自投死路!若是将他杀了,那关将军就能回到大哥身边了!”赵云也十分欢喜。
刘备却愁眉不展说道:“如今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我计划亲自到江州去一趟,那里必然有很多秘密。请叔父在此地稍候,多了解一些诸郡的情况,看看哪些人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