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萧时礼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问他。
“没什么。”
“三公子,老爷在前厅,让您过去一下。”是父亲身边管事的姚伯。
萧时礼点头道,“知道了姚伯。”
“大哥,那我先过去了。”
萧时廉点头应道,“去吧,你风寒还未好,多穿些,不要冻着了。”
“我知道了,大哥。”
萧时礼走后,萧时廉站了一会儿便也回自己院里了。
“秦飒。”他唤了声立在身后的人。
“公子。”秦飒应道。
“陪我下一盘棋吧!”
“公子是打算将我再虐杀一遍吗?”秦飒失笑着说道。
萧时廉笑,“让你三分。”
“那属下这回可有赢的机会了。”
“自然,你若是赢了我,那柄剑便归了你。”烧着炭火的炉子旁,萧时廉伸开手,炭火的热气儿在手心处散开,总算不那么僵硬了。
秦飒朝手心呵了口气儿,搓了搓手,“那属下就不和公子客气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秦飒手执黑子,眉头紧皱。
秦飒这棋也是萧时廉教的,平日里无事的时候,他便会陪萧时廉来上几盘,虽然他从未赢过。
本以为今日公子让他三分,他便有机会赢过公子,谁知,怕是让上五分,他也没那个水平赢了公子。
看来,他与那把剑是无缘了。
“公子,这局我又输了。”秦飒苦着一张脸,放下还捏在手中的黑子。
萧时廉本想说再来一局,他再多让他一分,谁知屋中突然闯入一人。
“大哥。”来人两手背身后,脚底还踩着碎雪,语气里满是兴奋,“猜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萧时廉捏着棋子,抬头望向说话的人,“二弟,我猜是野兔。”
秦飒起身,唤了声“二公子”后便退到旁边。
“秦飒,你是不是又输了?”
“是的,二公子。”
“别灰心,若论棋艺,这府里无人是大哥的对手。”萧时义腾出一只手,拍了拍秦飒的肩。
“多谢二公子宽慰。”话落,秦飒也就退下了,屋里只留下二公子和自家公子。
萧时廉依旧坐在那儿,收拾着棋子。
“给,”萧时义挨着他坐下,把手里的野兔塞到他怀里,“雌雄一对儿。”
萧时廉低头看着怀里的一对灰白小野兔,有些哭笑不得。
“这一场大雪,后山上许多动物都跑出来觅食,今儿天还未亮,我便起了上那后山上,打了不少野味回来。”萧时义玩着棋盘上的棋子,说的正起劲儿。
他这个二弟,性子还像个小孩子。
萧家四位公子,二公子童心未泯,三公子机灵多谋,四公子潇洒人间,而他,虽是老大,可由于自小身子便弱,性子也不似三位弟弟那般活泼,瞧着倒像是弟弟,以至于她总说他沉闷。
“大哥,这兔儿你好生养着,到时候,你这院里便有一窝小兔儿了。”说完,萧时义便哈哈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