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齐康提醒他道,“今日要去见梅将军。”
“齐康。”裴嘢却问他,“如果我很想要一样东西怎么办?”
“自是要将它得到手。”齐康不假思索道。
齐康随裴嘢在边疆待的这些年里,战争的残忍与血腥,让他明白做什么都要干脆利落,想要,那就去得到它。
“可她若不愿意呢?”
她?
“王爷说的是人?”
“女人。”裴嘢并不打算要瞒他。
“这大齐的女子谁要是能嫁与王爷,那自是她们的福气。”
“可她却不要这份福气。”
她是谁?
齐康望向书坊,难道是——戚五姑娘?
“齐康,你说强要来的会开心吗?”
“这…应当会吧!”
“你也不确定,不是吗?”
齐康不确定是因为他没有试过强求而来的结果会是怎么样,是好,还是坏。
裴嘢不再说话,他也只能继续沉默。
从书坊里消失的两个人没有再出来,“齐康。”他喊道。
“王爷。”
“去见梅将军吧!”
“是,王爷。”
——
昨夜一宿沈簇都未安眠,脑子里也不知道在胡乱的想些什么。
今儿这话本还未翻到第二页,她便犯起了瞌睡。
等萧时廉再看她时,她已经压在话本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
可这胳膊,也麻木了。
她抽着气,想要抬起麻木的胳膊,可就像被石头压着似的,又沉又重。
“怎么了?”
她委屈的指着胳膊,“麻掉了。”
萧时廉起誓,他笑绝对不是因为她压麻了胳膊,是她委屈不已的模样,让人怜爱,又有些好笑。
他给她轻轻揉捏着。
“好些了吗?”他问。
“嗯。”沈簇点头,“就快要好了。”
“明日我就要回书院了。”萧时廉道,“我早去晚回,你就不要来回跑了。”
“我让孙伯就在书院外等我。”萧时廉又道。
“那我可以与你一起去书院吗?”沈簇问他,“我也想听夫子讲课。”
萧时廉笑道,“当真想听夫子讲课?”
沈簇用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千真万确。”
萧时廉笑她,“那在夫子课下睡着的人是谁?”
“那是因为夫子讲课太无趣了。”沈簇解释道。
萧时廉也不拆穿她,只道,“当然可以,明日一早我来接你。”
沈簇点头,“好。”
翌日一早,萧时廉便叫秦飒架了马车等在戚府外的巷口处。
他不能大剌剌的将马车横在戚府正门外。
“公子,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秦飒还没察觉这巷口后就是戚侍郎府。
“等一个人。”萧时廉回道。
秦飒却纳闷了,公子这是要等谁?
偏院。
“小姐,你今日又要出去?”绮俏对着沈簇正往外走去的背影喊道。
绮俏的声音叫她止了步子,折身而返。
“绮俏,我与你说一件事情,你千万要与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