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簇也回他,“明日见。”
待沈簇回到她的偏院,却不见绮俏。
这小丫鬟又不知跑去哪儿听八卦了。
过了好一会儿,绮俏才回来。
“小姐,大夫人她要寻短见。”
“因为今日的事儿?”
寻短见这事儿如今在侍郎府里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绮俏点点头,又摇头。
“是大人要休了大夫人。”绮俏说道。
戚侍郎要休妻?
因为白日里的事儿?
“大人休书都写了。”绮俏又道,“不过休书已经叫大夫人给撕了。”
秦玉蓉还在为戚侍郎的话而泣不成声,戚侍郎却已经叫俞才送来了休书。
当着俞才的面,秦玉蓉将休书撕了个粉碎。
“你告诉他,我秦玉蓉就是做鬼也是他戚庭安的妻,想要休了我,让他等到下辈子。”她因为生怒而全身发着颤。
婵娟立即上前扶住她,她也想不明白大人今日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说出那样的话,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大人的还会是谁的。
她向外赶着俞才,“你快些走,我们夫人要是叫你气出什么好歹来,定饶不了你。”
俞才只是奉命来送休书,他也不想惹怒了秦玉蓉,婵娟既赶了他走,他走便是。
俞才一离开,秦玉蓉便像是被抽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了地上。
婵娟也没拉住,见夫人号啕痛哭,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
她已经差了马夫去接穗云了。
只是大人当真要休了夫人?
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地上凉,可不能这样坐着。”婵娟使足了力气,才将秦玉蓉从地上扶了起来。
西边偏院里,沈簇听绮俏说完,一时也不知该同情谁。
若真如戚侍郎所说,这秦玉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他这顶绿帽戴的确实令人同情。
可以她对秦玉蓉的了解,这事儿怎么都觉得有些蹊跷。
只是戚侍郎为何如此坚定说秦玉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难不成是抓到了什么实质性的把柄?
沈簇忽然有些同情她这位侍郎爹了。
“对了绮俏,明日不用去月祥布庄了。”明日她与萧时廉说好了要去福华寺,去还愿。
绮俏也没多问,只点了点头。
次日,戚侍郎一早便上朝去了,他已连着两日称病告假,再不去岂不又叫那左佥都御史抓了把柄好参他一本。
戚侍郎装作无事的上了朝堂,那左佥都御史已经到了。
戚侍郎低着头,想着待会得问问右侍郎,那日他酒后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好在今日这左佥都御史没再把矛头对向他。
“户部左侍郎今日可来了?”
昨日,皇帝也问了同样的话。
听见皇上叫自己,戚侍郎赶紧向外挪了一步,“回皇上,臣在。”
“左侍郎身子可好了些?”
“谢皇上关心,臣已经好了。”
“今日可有谁告假?”皇帝又问。
朝堂里无人回话,皇帝又道,“那今日便是无人告假了。”
戚侍郎不敢做声,他觉得皇帝这是在警告他,因为他假意称病的事。
终于散了朝,他赶紧上前叫住右侍郎。
“戚兄,是有何事?”右侍郎问他。
“裴兄。”戚侍郎有些难以开口。
“戚兄有话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