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饮了不少酒,不知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右侍郎突然大笑。
戚侍郎却后背直冒冷汗。
“戚兄那日确实饮了不少酒,”右侍郎道,“不过戚兄放心,戚兄并未与我说什么不该说的。”
听见这话,戚侍郎才放下心来。
右侍郎又道,“我近日得了坛好酒,戚兄可愿赏脸?”
一想起家中那些烂事儿,戚侍郎宁愿露宿在外。
“裴兄相邀,怎能不去。”
——
沈簇一早就出了府,萧时廉的马车已等在外。
绮俏见她似是要出去,“小姐,今日不是不去布庄吗?”
她与萧时廉的事儿眼下还不打算与她说,所以便扯了个谎。
“今日我去书院听夫子讲课。”她又对绮俏叮嘱道,“今日你留在府中,若发生了什么事儿,回来你好与我说来听。”
府中还能有何事,不是二小姐就是大夫人。
绮俏自是不会怀疑,她点点头,表示明白。
“小姐自己要当心。”绮俏还是不放心的道。
沈簇已转过身朝外走去,她背对着绮俏朝她摆摆手,“我会的。”
去福华寺的路上,萧时廉问沈簇,“阿曳许了什么愿?”
“我求佛祖把你还给我。”沈簇认真的回答他道。
那时她换身失败,挨了打,跪了祠堂。
戚月与她说,即使失了记忆,她也会嫁于他做妻。
她不知该怎么办了,于是一人来了福华寺,她向佛祖祈求,她可以不再要戚月的身份,只求佛祖将他还于她。
如今应了愿,自然是要来还的。
沈簇直白的回答让萧时廉心疼,回想起那段令他不解,也无措的日子,他虽过的艰难,可她,定是要比他更难。
他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醒来发现自己变了个样子,阿曳,你害怕吗?”
害怕?
好似是害怕的。
不过却是害怕若自己变不回戚月,要怎么办。
沈簇回忆起那时她刚醒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变成了戚曳的模样,绮俏在她耳边哭着问她为何要去投湖。
投湖?
她竟一点记忆也没有。
绮俏说她是府里的五姑娘,她以为是梦,结果却令她大惊失色。
“阿曳。”
“阿曳?”
“…嗯?”
“你在想什么?”
“没。”她摇头。
萧时廉也没再追问他刚才问题的答案,他想她定是害怕的。
“公子,到了。”马车外,传来孙伯的声音。
萧时廉今日来福华寺的事,秦飒并不知道,他以为公子是去书院了,恰好也不见孙伯,便以为今日是孙伯驾了马车送公子去了书院。
于是萧时义来找萧时廉时,他便与他说公子今日去了书院。
“秦飒。”萧时义朝他招手。
他走上前,“二公子有何事要吩咐?”
“大哥与那女子可还有来往?”
那日之后,他生了大哥好几日的气。
秦飒有些为难,“二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