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问,却叫穗云哭的更大声了。
婵娟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去拉扯穗云。
她问穗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穗云只摇头,什么话也不说。
看着衣衫不整伏地痛哭的穗云,泓嘉终于反应过来,好似晴天霹雳般当头一击,叫他站不稳脚,直直跌跪在地。
昨夜在他面前脱了衣裳的女子,竟是穗云。
从秦玉蓉的院里出去后,王柳盈径直去了西边的偏院。
沈簇正坐在屋里吃茶,绮俏刚给她拿来一碟山楂糕。
“王姨娘快些来坐,绮俏,去给王姨娘沏杯好茶来。”
王柳盈脚下的步子顿住,随即又恢复如常,她走到沈簇旁坐下,“五姑娘可知我是从哪里过来的?”
沈簇问她,“哪里?”
王柳盈也不故弄玄虚了,她道,“大夫人的屋子里。”
沈簇拿起一块山楂糕,咬了口,“王姨娘这是见着什么好玩的事儿了?”
王柳盈微讶,“五姑娘知道了?”
“还得多亏那日姨娘的提醒。”沈簇笑了笑,“要不然姨娘今日可就不能来我这吃茶了。”
“今儿一早,婵娟就去了我那,将大人叫去了秦玉蓉那,我不放心也就跟着去了。”
王柳盈将刚才之事说与她听。
“进了里屋,我就见床榻上躺着两个人儿,赤着身子,我当真以为是五姑娘你。”
回忆起方才的虚惊一场,王柳盈这心口还得多跳两下。
“大夫人说那赤着身的人儿是五姑娘,大人当即就上去掀了被褥。”
下面的剧情王柳盈不说沈簇也能猜测到。
只是今日这山楂糕不够软,她不喜,咬过的那块已被她丢到一边的渣斗里,她又拿出帕子擦了手,不紧不慢。
王柳盈却有些急了,“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沈簇,“为何穗云会在那屋子里?”
沈簇笑着问王柳盈,“姨娘好奇?”
“五姑娘就别再卖关子了。”王柳盈性急的催促道。
沈簇也不与她卖关子了,于是将昨日之事都说与了她听。
“你是说你早就知道昨日那酒是有问题的?”王柳盈面露惊讶。
“是房中那香。”沈簇更正道。
“香?”王柳盈微讶,“是何香?”
是何香沈簇还不知,她道,“大夫人给我金钗玉镯那日,屋子里并无那鼎香炉。”
昨日那鼎香炉让她生了疑,加之绮俏又被她们支开,她便更加怀疑,也就留了心眼。
那酒,她起初也怀疑是否被下了东西在里头,所以她并未真正的咽下,她假意不胜酒意而晕过去,她听见秦玉蓉起身,走出屋子,随后关上门的声音。
她抬起头,泓嘉双眼已迷离,不知是因为这酒还是香炉里的香。
她屏住气,去了那香炉旁,她取了一些香用帕子包了起来,又折身回去拿了桌上还剩了半壶的酒。
秦玉蓉并未守在屋子外,她推开门,在隐蔽的院角等待着。
不足半刻钟,她便看见绮俏左张右望的朝她这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