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俏。”怕旁人听见,她极小声的朝她喊道。
绮俏听见声音,快步朝她走去。
她将沈簇从头到脚都细细打量了一圈,“小姐,他们可把你怎么着了?”
沈簇朝她摇头,“我没事。”那口酒已叫她吐了出来。
“你过来时可见着大夫人?”沈簇问她。
绮俏摇摇头,“没有看见。”
以防秦玉蓉折返回来,她们要快些才好。
“穗云呢?”她又问。
“在屋子里。”绮俏道,“她和婵娟都已经晕了过去。”
“把她弄到这边来。”沈簇对她道,“要快,不要被发现了。”
绮俏点点头,在张望一圈确定无人后,她才轻脚快步朝穗云屋子里走去。
绮俏扶着已经晕过去的穗云有些踉跄的走了过来,沈簇推开门。
她回头对绮俏道,“屏住气。”
绮俏立即屏住呼吸,沈簇又朝身后望去,除了她们,这间院子里已无一人。
两人将穗云扶了进去,随后从外关上了门。
后面的事请她们便不知了。
若不是王柳盈今日来与她说,她都不知道原来昨夜还发生了那样精彩的事情。
“五姑娘果真是机敏,”王柳盈也不禁赞叹,“那日我不过是猜测的随口提醒一句,五姑娘便能侦破大夫人的计谋。”
沈簇笑,“戚曳能逃过这劫,全靠姨娘。”
“五姑娘太过谦卑。”王柳盈拿起一旁的茶盏,拨了拨,“柳盈能有今日,也多亏五姑娘那日的提醒。”
沈簇没说话,她知道王柳盈指的什么。
两人不过是在秦玉蓉的预谋迫害下,互相帮助罢了。
“对了姨娘。”沈簇忽然想起她还未说戚侍郎是何反应,“爹爹他怎么说?”
王柳盈将手中的茶盏又放了回去,说道,“大人当时已恼羞成怒,发现被褥下的人并不是五姑娘后,大人便走到大夫人的身侧,叫她自己去看看后便走了。”
当时王柳盈还不知戚侍郎为何在掀开被褥后却不发怒,直到她自己走上前看清楚榻上那女子的模样,才明白过来。
“五姑娘,这一局可叫大夫人败得彻底。”秦玉蓉出丑,王柳盈便高兴。
沈簇也只是笑笑,并未接话。
何为赢,何又为输。
她沈簇不过是想要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而已,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人若害我,我必不仁慈。
穗云与秦玉蓉的侄儿赤着身子睡在一起的事,很快便传遍了侍郎府上下。
穗云还在抹泪大哭,泓嘉倒是冷静了下来,对于这种事情,男子与女子不同,泓嘉在意的是沈簇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责怪他。
穗云,大不了他纳她做妾,扬州虽不比京城,可做他泓嘉的妾已是瞧得起她了。
“姑母,五妹妹那儿还请姑母…”他本想说还请姑母不要失言,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知姑母还未解气,只是他也无辜,昨夜之事,他到现在也还是糊涂的,他完全不知为何会那样。
不过是几杯酒,他怎就醉的那样厉害,连眼前人的脸都瞧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