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俏走到了她身侧,“小姐怎又起的这样早?”
“醒了。”她道,“就睡不着了。”
“绮俏,帮我梳发。”
镜子里,沈簇瞧着站在她身后,认真给她梳发的绮俏,忽然就想起了春荣和红燕。
绮俏梳发的技艺要比春荣和红燕都都要好。
自她变成了戚曳,便是物是人非,春荣死了,红燕也不知跑去了哪里。
“绮俏。”
“小姐怎么了?”
“红燕,还没找着吗?”
绮俏摇了摇头,“二小姐好像也没再派人去找了。”
因为萧时廉今日回来,她便早些出了门,先去了趟布庄。
昨日那人已经回神过来,沈簇问了他些问题,可并无任何作用。
劫匪都蒙着面,他一个也没能看清楚,就连劫匪的人数,他也不知道。
衙门今日又来了人,问他们除了那车布匹,可还有别的丢失了。
春德摇头,今儿一早他们几个伙计便检查了布庄和库房,并未发现有少东西。
萧府。
还未见其人,便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大哥,今日我们去看戏如何?叫上三弟和四弟。”萧时义一脚跨进萧时廉住的院门,一边大声说道。
秦飒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对萧时义道,“二公子,大公子他不在屋中。”
“大哥不在屋中?”萧时义诧异,大哥这不是才从贡院回来,难不成是又去了书院?
秦飒却不吱声。
“秦飒,你老实与我说,大哥究竟干什么去了?”
“这…”秦飒又开始支支吾吾。
萧时义一瞧秦飒这般模样,便知晓大哥去做什么了。
想起那日他带着秦飒要去会会这位五姑娘,可人竟不在府中,害他跑了空。
他问秦飒,“你可知大哥今日要去哪里?”
秦飒摇头,“大公子只说要出去,并未说要去哪里。”
萧时义觉得他愚笨,“你怎么就不问问?”
这——
秦飒只觉得冤枉,二公子总是给他出难题。
萧时义踏出院门的一半身子又停顿住,他转头对还站在那儿的秦飒催促道,“还愣在那儿做什么?”
秦飒虽还糊涂着,可脚下的步子还是紧听使唤地跟上了,“二公子。”他问,“我们要去哪里?”
萧时义的步子极快,他道,“去捉人。”
秦飒又问,“二公子要捉谁?”
萧时义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秦飒一眼,“你当真是榆木脑袋。”
交代了春德一些事情后,沈簇便离开了布庄。
萧时廉在那家茶铺等她。
“阿曳。”萧时廉朝她招手,“这儿。”
沈簇忙向他跑去,也不顾茶铺里还有其他人,一把扑向了他。
“阿曳,有人看着的。”话虽这样说,可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她。
沈簇一时忘了这里是大齐,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她一个女子扑向一个男子,确实不大好。
于是她只好松开了手,在他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