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才赶忙解释,“大人担心夫人的身子,所以请了大夫来给夫人瞧瞧。”
一听是大人担心自己而请来的大夫,秦玉蓉便与婵娟一样,没了一点儿的防备。
于是大夫上前给秦玉蓉把了脉。
“如何?”秦玉蓉着急问道。
大夫收回替她把脉的手,“夫人身子很好。”
听到大夫说自己身子无恙,秦玉蓉自是欢喜。
出了院门,俞才才问大夫,“夫人可有喜?”
大夫摇了摇头,“夫人并未怀有身孕。”
俞才并不十分惊讶,他道,“这事还请大夫咽在心里,不要对外说。”
大夫点头,“老夫明白。”
送走了大夫,他便等着戚侍郎回来。
“大人。”
“如何?”
“大夫说夫人并无喜脉。”
戚侍郎顿时生怒,好一个秦玉蓉,竟敢欺骗他怀了身孕。
一旁的俞才战兢地开口,“大人,这事要同大夫人说吗?”
“不可说。”戚侍郎大斥一声,“我倒要看看她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这事儿秦玉蓉其实冤枉,要怪就怪那个大夫,连脉都能诊错。
秦玉蓉的母家在扬州,她特意去了信,说自己又有了身孕,秦老夫人还差人从扬州带了不少补品来。
“婵娟,大人可回来了?”因为戚侍郎请了大夫来给她瞧身子,秦玉蓉已忘了昨日遭遇劫匪的事。
“夫人,我这就去瞧瞧。”婵娟应道。
婵娟很快便折返回来,她对秦玉蓉道,“夫人,大人已经回来了。”
婵娟还未走出太远便看见了俞才,她便问俞才大人可回来了,俞才回她说方才大人已经回来了,她便赶紧回去向夫人禀报了。
秦玉蓉高兴,又叫婵娟去吩咐厨子多做几个菜,她则去起身去见戚侍郎。
“大人呢?”她问俞才。
“大人去了王姨娘那儿。”俞才如实回道。
竟一回来就去找那个贱妾,秦玉蓉咬牙切齿,她昨日被差些被劫匪掳走,大人也未曾来看望她。
俞才低着头,不敢吱声。
秦玉蓉怒气上头,直奔王柳盈屋子去。
只是今日却碰了壁,戚侍郎竟抱着珍儿不撒手。
她放柔语气,“大人,待会儿就去我那吃吧,我叫厨子做了大人爱吃的蒸鲜鱼。”
戚侍郎却连眼都未抬一下,只逗弄着怀里的珍儿。
秦玉蓉以为是戚侍郎没听见,于是她又说了一遍。
戚侍郎这回倒是开了口,他看着珍儿,话却是对秦玉蓉说的,“留着你自己吃吧,我要陪我们珍儿,是不是,我的珍儿?”
秦玉蓉恨得磨牙凿齿,可无奈,上回她大闹一场,已惹得戚侍郎发怒。
她只得忍着怒,回道,“那大人好好陪着珍儿,妾身就先回去了。”
戚侍郎也不应声,好似眼里只有他怀里的珍儿。
秦玉蓉虽怒目切齿,可也只能转身离去。
婵娟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秦玉蓉怒气冲冲地将桌上的茶壶挥砸在地,一时惊吓的呆愣住。
王柳盈虽不知戚侍郎为何会突然这般对待的秦玉蓉,可内心却是窃喜的。
翌日。
绮俏一推门,便看见站在院子里发呆的沈簇。
沈簇在看倚着院墙的这棵桃树,已经能瞧见花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