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些有关此次的春闱之事后,便沉默了下来。
姜甫喻愁眉低着头,好似有心事。
“甫喻兄愁眉不展,是有烦心事?”萧时廉开口问道。
“时廉兄,不瞒你说。”姜甫喻忽地叹起气来,“我母亲近日在忙乎我的婚事,她瞧中了通政司右通政任大人家的女子。”
萧时廉若没记错的话,通政司右通政任大人家只有一个女子。
“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吗?”萧时廉道,“甫喻兄为何觉得烦心?”
“时廉兄你是不知。”姜甫喻抬起头,语气里已有了嫌恶,“听闻那女子整日待在闺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还听闻那女子不喜读书,字儿也识不了几个,人却娇蛮无理。”
“大齐女子识字的也不多。”萧时廉道。
“那是寻常百姓家,通政司右通政家的女子,竟大字不识,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萧时廉提炼了他话里的意思,“所以甫喻兄对她不满是因为她不识字?”
姜甫喻点了点头,又摇头,“不止是这个。”他道,“我打听过了,因为右通政任大人家只有这一个女子,自是娇生惯养,也蛮横无理,对她的丫鬟更常是打骂。”
姜甫喻摇头道,“这样的女子,我怎可娶回家做妻。”
“甫喻兄见过任家的女子了?”萧时廉又问他。
“还没。”姜甫喻如实说道,“只是母亲已在我耳旁提过几次,我便去打听了下这位右通政家的女子。”
“那你与伯母说过你不愿娶她了?”
姜甫喻还是摇头,“我母亲那人,一旦认定了谁,十头驴也拉不回来。”
姜甫喻这话,就叫萧时廉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他问,“那甫喻兄眼下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姜甫喻也没了主意,只是若要娶右通政家的女子,他是一万个不情愿的。
“时廉兄呢?”姜甫喻忽地抬起头,看向萧时廉,“时廉兄想要娶什么样的女子?”
“我已经有想要娶的女子了。”萧时廉并不打算瞒着他。
姜甫喻追问道,“是哪家的女子?”
“甫喻兄也认识。”
是他也认识的女子,那会是谁?
将甫喻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于是他着急道,“甫喻兄就不要与我卖关子了,我这脑袋想破了我也想不出来是哪家的女子。”
主要是他姜甫喻与这京中的大家小姐也不熟悉。
“戚家的五姑娘。”
戚家,哪个戚家?姜甫喻转着脑子,在想时廉兄说的是哪个戚家。
可京中还有哪个戚家。
他惊问,“莫不是户部左侍郎戚庭安?”
萧时廉点了点头。
“可时廉兄不是与戚家的二姑娘已解除婚约了?”说罢,他想起时廉兄刚才说的不是二姑娘,而是五姑娘。
只是他并不是认识戚家的五姑娘。
于是他问道,“我不认识戚家的五姑娘,为何时廉兄说我也认识。”
不知为何,他今日脑子转的十分的迅速。
他惊呼出声,“阿曳妹妹?”
姜甫喻记得,那日他问该如何称呼阿曳妹妹时,她说:戚曳。
萧时廉没有否认,那他是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