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时时分,那阿律公主逃出之后,回到城中,便很快遇上随从,从他们口中得知司马靖正出去寻人。
万分焦急坐立不安的阿律公主只好在城中等待着他们回城。
司马靖回来以后只见公主却不见阮月,询问之后才知道有此险事,又匆匆随着阿律公主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山庄,但却不知阮月究竟被关何处。
司马靖寻到山庄,猛然听闻屋内有阮月的哭喊之声,他似疯了一般冲进厨房。
已是昏沉不醒的阮月还被这恶人殴打着,身上受伤无数,只有一层薄薄的衣裳裹着。
他恨不能将面前这个人碎尸万段,随从纷纷冲进门去将恶霸拿下。
司马靖立时冲上前去脱下外袍,覆在阮月身上,将她抱了出来。
临走前,他指着恶霸对属下撂了一句话,“这个人,带走,朕要他活着!朕亲自办他!”
怀中的阮月早已沉沉的睡去。
回到城中,阿离赶忙迎上前来,一见身受重伤的阮月,哇的哭了出来。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都是阿离不好,阿离太蠢了……您可千万别有事啊,郡主……”
司马靖将她轻放于床上,吩咐阿离,“别顾着哭,速速去将医官宣来殿内!”
屋子里的下人都忙坏了,阿离更是帮着医官忙进忙出,一刻也不肯停歇。
兴许除了阿离是真心担忧,其余的下人皆是生怕恒晖郡主出了什么事情陛下会怪罪于他们,而司马靖一直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守着阮月。
北夷医官们迅速替阮月解了身上留下的残毒,也将骨折的伤处移回了正位。
所有人皆撤了出去,只有一个阿离尚且留在房里,她正想着替阮月换衣服检查还无别的伤口时。
可阮月一直紧抓着胸前的衣物,怎么都不肯松手,嘴里碎碎念着,十分不安的呓语,“别扯我衣服……别扯我衣服……”
阿离正不知所措,只得出来将情况禀明司马靖。
司马靖顿了一会子,命她出去,自己转而坐到阮月床头,看到睡梦中仍然不安的阮月。
他满面心疼,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的汗水,“月儿,月儿别害怕,皇兄在这!”
司马靖轻抚她的眉头,阮月仿佛安下了心来,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才将将舒展开。
不一会儿,又紧锁起来,还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却隐隐约约听不大清,似乎在说:“报仇……报仇……父亲……”
司马靖彻夜不眠,衣不解带的坐在塌前,紧握她的手,“月儿放心……朕什么都知道,无论是此事还是阮家往事,朕定然替你讨回公道!”
翌日,司马靖命人将那恶霸游街示众后,处以绞刑,并将尸身悬挂在城外暴尸三日,不准任何人收尸,可见之恨。
午后,他探望完阮月,又回到国主的议事宫殿。
走在路上,司马靖忽然问道随从,“那公主伤势如何了?”
内侍走近回话,“回陛下话,估摸着是没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