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允子再禀道:“公主听闻小郡主回来后,愧疚的在门外跪了一日一夜,天又降着雪,略受了些风寒,后被国主大人罚至禁室跪着了!”
“如此这二人也算都长了些教训,你回头去瞧瞧公主,别跪得伤了!”司马靖思虑了许久,转眼便到了。
他坐下与北夷国主喝了杯茶,道:“援兵的事情,便都商量妥帖了,随后朕会让二王爷来接管此事!”
“陛下的意思,是要启程回中原了?”国主问。
司马靖点头,客气道:“此次拜访,一是与国主商议援兵之事,二则是带着月儿来此散散心!如今发生这种事。朕想速速回京以后,好叫她调养身子……”
国主诚恳的留着,“陛下可与小郡主多留些时日,本王这里地处极北,又与天山相近,待派人去寻几株天山雪莲予小郡主补补身子,恢复的也快些!”
司马靖细细思量,朝中一干事情,皆由二弟司马哲管着,自己也难得清闲,与其回宫后杂事繁多,不如趁这时,好好陪着月儿。
况且阮月如今昏迷不醒,倘若再颠簸上路,出了什么差错,只恐更加麻烦。
司马靖忧心忡忡,觉着这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模样,可此时,他只想好好伴着阮月,国主又这般的好客,便答应了国主的请留。
也不知睡了多久,阮月忽的从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虚弱地探了探头。
看向周围,竟一人也没有,又瞧了瞧自己身上,腿上已被包扎妥当,衣赏也换了去。
巧在此时,门被推了开来,司马靖惊喜,将从阿离手里接过的汤药放至桌子上,“月儿醒了!”
“皇兄……”阮月用力的坐了起来,但受伤的腿依旧是疼痛难忍,她不禁嘶了一声。
司马靖见她险些摔下床来,迅速上前扶着她,“月儿别乱动,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要是落下病根,那怎么得了……”
阮月看着他侧脸,才想起了那日所受委屈,眼泪又不住的流了下来,“皇兄……”
司马靖心头一紧,紧环着她在怀中,柔声安抚,“是皇兄不好,让月儿受委屈了……”
他扶阮月坐下,久久才轻声责道:“以后可千万莫要乱跑了,还那么胆大,不带随从,连阿离也不让跟着!”
“虽说你一身武艺,但若如这次入了别人的陷阱,有武功也毫无用处,记着没有?”司马靖细声说着,却毫无怪罪之意。
“皇兄……”阮月想着那日,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月儿保证再也不乱跑了,这次……差点就吃大亏了……还好有二王爷给的救命药丸,不然月儿早已命丧黄泉……”
司马靖目露凶光,语气却依旧平淡,“得亏你没什么大事,否则,朕要灭了他满族!”
“好了好了,乖月儿,不哭了……”司马靖低眼望着她满脸委屈模样,万分温柔的拭去了她眼角泪痕。
阮月忽然抬眼,“对了,阿律公主呢,她有没有受伤?”
“你出了事,她可是自责的很,国主正罚她在禁室面壁反思两个月,寸步不可出来!”
阮月尴尬道,“还是因我的事儿……皇兄您瞧,我这不是没事了吗,皇兄你便去求个情吧。”
司马靖一笑,深情相望,无论何时见着她,总能如此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