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靖点头应下,“只要你肯听话些,安分些,莫要任性,皇兄什么都能答应你……”
“我……睡了多久?”阮月望了望窗外。
“五日了,医官说残毒一清,人便可清醒起来。但你受了惊吓,自然睡得久些。”司马靖转过身把药端了过来,放在一旁。
“先把药喝了吧,朕一会儿还有些事儿要处置,晚些来瞧你……”他一口口的细心,吹凉了汤药,送到阮月嘴边。
两人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临了走时,司马靖紧抱着阮月,不禁长叹一声。
“皇兄……”阮月被他吓着,惊愕抬头望他,他的心事毅然了然于胸。
阮月倚靠着他,道出所思,“若往后的日子也能如今朝该多好。”
待回了皇宫后,一切都要止于礼节,不能再这样轻松的与他相见,也不能时时日日都见到他,倘若可以的话,真是不想回去。
可她肩负家仇,如何卸得下包袱,若要留待司马靖身畔,只怕也是一场难事。
阮月自小在外漂流,长到八岁上才回皇宫,太皇太后自然不会答应司马靖纳她入宫的。
何况,阮月还是德贤皇贵妃之后,只这一点,便彻底绝了此事。
司马靖抬手抚平阮月蹙起的眉头,“好月儿,相信皇兄,总有一天,会与你岁岁长相见,那时我们便再不能分开了!”
阮月低眼一笑,脸上不经间透了些微微红润,司马靖喂她服了药,守着她安然睡下以后,便去处理那些事情。
原来北夷国近日来也混进了许多衡伽国人氏,他们一行人打家劫舍,放高额利子钱,游走于衡伽国与北夷国之间,以扰乱两国秩序。
这处死的恶人便是其中的一股势力,却不想忽而之间,竟被司马靖阴差阳错地铲除了。
二王爷收到司马靖的信件,已在赶往北夷国的路上,与北夷国商议援兵之事。
宵亦国开国皇帝司马亢也曾明言,道不可有外势军入驻宵亦国界内。
可二王爷却替司马靖想了个极好的法子,只十二字便解了司马靖心中矛盾:围魏救赵,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如此司马靖茅塞顿开才毅然决然前往北夷同国主商议起了援兵之事。
而在阮月昏睡的这些日子,中原也陆续传来二王爷的信件,道宫内染上怪疾,很多宫女太监都死于病魔……
连同太皇太后也性情大变,总是时不时的胡言乱语。
司马靖因忧心宫内的母亲,他眉头久久不能缓和,其余宫中人士皆惶惶不能终日。
伤势还未大好的阮月抬头望向司马靖,明白他心中有许多不放心,久久便复言:“皇兄,别担心了,这样的担心也无济于事!不如我们早些回京好了!”
司马靖缓缓无奈道:“本想在此处好好伴着你,却……”
说罢,不由得叹了口气。
阮月放低了声音,纵不甘不愿,可依旧毫无办法,“皇兄,帝王当以天下百姓之大局为重!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司马靖若有所思,吩咐小允子道:“传国主前来相见!”
不久,北夷国主便进来,问有何吩咐,司马靖道:“国主,自先皇开国以来,宵亦与北夷国便是交好之国,如此援兵还须多费心思了。”
司马靖开门见山,“之前本是应允了多住几日,但妹妹伤势还未大好,京中又有急事,故再次多谢国主美意!”
国主鞠着礼笑笑,“陛下既然着急,那待本王寻到雪莲,再送至宵亦国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