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转身至门口,道:“你走吧!权当我还了你的恩情!”
方泗知她定是铁了心如此,他蹲了下来,细细看着伴着鲜血的头发,是那样的刺眼。
明知在她心中,是无论怎样都比不过司马靖,但还是不甘心想要一试,现在,可算是尝到了苦头。
方泗望着她的背影,攥紧拳头,上头青筋条条暴起,他狠狠道:“我不会甘心的!”
翌日,司马靖修书一封,命使臣送至敌营,欲休战,免百姓之战苦,以交两国之好。
使臣收到书信后便立刻出发驶往敌军,途中竟偶遇方泗回敌营。
他疯魔一般将使臣手中信件夺了过来,看完以后,将其撕了个粉碎。
还大放狂言道:“去告诉你那司马皇帝,三日之后,那伦将军与他在战场决战,成王败寇!”
那伦已是大失理智,“若是我赢了,则宵亦国要将边境十八座城池皆赠予衡伽以示友好,司马皇帝也要向陛下俯首称臣!”
“若是输了,那日后将每年奉上税银与粮食,从此以臣国相称,但前提出战将士必然要是宵亦国将士!”
他一字一声满是愤恨,“如若出现了北镜的一兵一卒,那衡伽誓死不服宵亦国,拼了命也要踏进中原,取那狗皇帝首级!”
使臣怒发冲冠,敢怒而不敢言,只瞪大了眼睛,“你这厮是疯了不成?”
“是。”他一个翻身骑上了马背,“我是疯了,既然征战,那必然非是你死便是我亡,去吧!”那伦扬长而去。
敌营中,衡伽太子正发着脾气,恰逢这时,那伦走了进来。
太子一见是他回来,立刻冲上前去掐住了他的颈脖。
紧咬着牙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传的消息是怎么了!一错再错,害得本宫屡屡中计,我军接连损耗几员大将!你……”
那伦没有挣扎,只是紧皱着眉头,不一会儿,太子松开了手,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那伦这才急促的喘了口气,很快便恢复平静,沉默了半刻,道来,“殿下,司马皇帝修书前来提议休战,我让使臣去回了他!”
“三日以后同他们决战,赢则宵亦国将边境十八座城池赠予陛下,司马皇帝向陛下俯首称臣,若是衡伽国输了……”
他顿了一顿,再道:“那日后我国要将税银与粮食奉上,从此以臣国相称……”
众人听闻此皆是人心惶惶,又不敢上前劝说,只各个屏息凝神,不敢复出一言。
“什么?”太子听他如此一言,更是怒气冲冲,“你怎可如此冲动!如今已是敌盈我衰,怎可不整顿便匆匆决战!”
“北夷援兵也抵达,这怎么打?怎么打!衡伽国都要毁在你这混账手里了!”太子狠狠瞪着他。
“北夷援兵不会参战!”那伦神情坚定。
“何以见得!”又一位将军装扮之人从外头走了进来,一身的浩然正气。
“那伦将军,太子殿下怕是不知道,为何你一意孤行要与宵亦国过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