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兄长与平赫夫人报仇,也全不顾解释,执意要杀人报仇,定是古家之人无疑了。
且据司马靖回京途中,也遮掩着说了些许,言中之意,定是不止一次的刺杀司马靖。
隐伏在太皇太后身后害得司马靖中蛊毒那回,定然也是出自这姑娘手中,故非要查明她身份与阮家关系不可……
阿离见她不语,脑筋一转,忽而想到。
她望着阮月,“我记得那时古家辞官,将下人都谴退了,有些离开了京城,不过古家大总管好像留在京城经营了一家酒楼!”
“你的意思是……”阮月望着她,想着这阿离还真是懂自己,脑筋竟转的这般快。
憨傻的丫头忽然开了窍似的点点头,推断道:“主子若是要查,便也只能在暗中排查了。”
阮月推测,司马靖既不管的事儿,无非是两种,一是芝麻大的事情恐费神,懒得去管,可这样的事儿都涉及性命,显然并非。
二则是管不了,是什么让司马靖身为天子都无法管束的,定然大有来头。
阿离温婉笑了一笑,“不如奴婢明日便寻两套男装,去外头的诗会雅集上走一遭,如何?”
“阿离真是深得我心啊!”阮月笑着。
倒也不全为古家,只因与父亲交好之人,品行自然的信得过的,私奔一事都可放手一搏,后为何又放弃说道离去。
只恐怕古家举家迁回原籍,不单单只为了保命……
阮月心思缜密,但凡与父亲有过照面之人,尚且都要查上一查,更何况这古家二公子还是父亲挚交好友,更是不可放过此查询机会。
两人男装出行,至民间一游,分明就是以假乱真的翩翩公子爷。
出门后不久,天空中忽然落起了鹅毛大雪,雪花一片片地落在她两个头上身上。
两人沿途不断向附近的人打听着早年古管家的酒楼,踏着雪,好久才赶到了那里。
虽说邻近城郊,可门前却是一片繁华,据打听而知,掌柜的在黑白两道都小有名气,可脾气却十分古怪,善四处结交友人。
阮月同阿离走了进去,小二便立即出来迎着,“二位爷,外头可冷着呢吧!小的给您掸掸雪……”
小二拍着衣袍,“可别着凉了,快里头请!”
“您二位啊,今儿可来的巧呢!今日店里头正好来了姑娘弹琴跳舞,给各位助兴呢!”
“是吗?”阮月打开扇子,故意上下挥动了两下,笑道:“那小二可得给我找个离姑娘们近的房间啊!哈哈哈哈!”
她学着公子爷们玩世不恭的模样,大步地向前跨着。
阿离紧随着她身后,也来到阁楼之上,悠哉悠哉的喝着酒,望着下头弹琴唱歌姑娘。
阮月忽然想到一句话,“犹抱琵琶半遮面……”
“郡……”阿离刚想开口,便被阮月一个凌厉的眼神瞪了过来,她马上改了口,“爷,您瞧那个演奏琵琶的女子……”
阮月细细瞧了瞧,“这人怎么这般眼熟……只是隔着面纱,看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