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娘娘万安!”阮月无奈,只得拉着桃雅向她行了大礼。
阮月抬眼见静妃和煦笑了一笑,如沐春风,静妃亲自上前扶起阮月,一股淡淡冷香顿时扑面而来。
随之传来了她柔和声音,“小郡主不必行此大礼,本宫是特意来寻你的!方才御书房人说你往御花园处来了,本宫便直接过来了,冒昧失礼了。”
阮月眼睛微微有些发涩,满头雾水望向静妃,不知为何所有事都挤在了一处,便直言相问,“娘娘特来寻我有何要事?”
静妃四下瞧了瞧左右,见宫人众多,亦不便开口,只笑笑说:“本宫能帮郡主立刻见到陛下!”
阮月疑问:“娘娘怎知我着急见陛下?”
她夹着手帕,扶了扶额前的碎发,“本宫来时问了御书房的值守内侍。”
想来这静妃与阮月只有过一面之缘,可为何忽然如此相助,难道需要阮月做些什么?
静妃又微微笑了笑,温柔中却透着层层的故事,“你莫要暗自生了疑心,本宫如此只当结个善缘罢了!”
这一语道破阮月心思,阮月看到了她眼中的诚恳,便不顾桃雅的稍稍扯拽提醒,应了下来,“娘娘……要如何助我?”
静妃颔首一笑,便转身向贴身婢女不遥眨了眨眼示意,随后向前慢悠悠的走着,却没走几步便倒了下来。
不遥立刻冲上前去扶住了她,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周围采集晨露的宫人纷纷围了上来。看到这一幕,阮月顿时手足无措,便只得随着侍女们将静妃一齐送回了寝殿。
不过一盏茶功夫,司马靖果然闻讯赶了过来,众人纷纷行礼。
他一进屋见到阮月也在此处,可阮月与静妃从不曾相识,不知为何也会现身于黛安殿前,不禁觉得十分蹊跷。
“怎么回事?”司马靖询问静妃身边的侍女。
不遥应道:“回陛下话,奴婢们随娘娘本是去御书房给陛下送早茶,听说您留在了太后宫中用膳,便想着在御花园中散步赏花。”
“可不知为何,主子突然昏厥了过去,正巧小郡主也在一旁,便帮着将娘娘一齐送回了寝殿。”听着这小丫头说话。
司马靖满面狐疑望了阮月一眼,她亦是一脸忧烦,暗暗出神,心中笃定有事。
他吩咐下去,“既是病了,那便宣了太医来瞧瞧罢!”
便转身,“月儿随朕到偏厅!”
刚走至偏厅,司马靖将下人全留在了外头,独独与阮月在偏厅之中。
“说吧,怎么回事!”司马靖坐下身饮了口茶水。
望着眼前的人,阮月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依然强忍着,可泪水依旧不受控地染红了眼眶。
“月儿一早便进宫来,可一直等不到皇兄,静妃娘娘这才帮我……”
司马靖见此,心不由得一紧,“如此急着要见朕,可是有什么要事?”
她跪了下来,咬牙强抑眼泪掉落,“月儿要离京出城,去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