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可不能怪师姐啊,这朝代更迭本是不可逆转的事情!”关栎认真起来。
“何况她从前是个公主,从那么尊贵身份沦落到民间,倘若是我们身处国破家亡的境地,也是不能独善其身的。”
关栎从来都是向着丘处原说话,“师姐是有不对,那日后我就常常跟在她身边,替您盯着她不就好了。”
“哼,便是不让你跟着,你不也常常跟在她身后吗。”老人家白了他一眼。
关栎嘀咕着拽住父亲的衣袖,欲替师姐辩上一辩,“况且小师妹上回中蛊,还是师姐辛苦了久久才救得了她一命的!”
“后来还给二师兄留下方子,这才保住了师妹小命,只是师姐行善事不说罢了……”他总是这般说着好话。
“她心是好的,却执念过甚……若是心结开了,便可相安无事罢!”老人叹了口气,便走向了远处。
留着关栎一人在原地,面带微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丘处原。
阮月与桃雅二人回到二王爷所在的客栈,里头却空无一人,她猜想下,必是这几日未见她们归来,出去寻找了。
“小二,来壶酒!”忽闻下头有人吆喝,小二瘸着腿上前来迎着。
阮月行步至大厅,边与桃雅说着回京事宜边等待着二王爷到来。
身边忽然有人用酒壶砸向了小二,瓷壶破碎的声音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阮月的目光也随之投向了那方,只见那浑身珠光宝气之人嘴里骂骂咧咧地指着一瘸一拐的小二。
他大骂道:“这里人都死绝了吗,竟让个没长眼的瘸子上来端盘!”
“客官息怒,客官息怒,小的这就给您擦擦!”小二低声下气地替他擦着腰间的污渍。
那人用力将他推开,小二摔倒在地,只得听由着他骂,“给我滚开,弄坏了本少爷的衣裳,你个短命鬼赔得起吗!”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那小二爬了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散。
小二为难地央求着:“那客官,这饭钱您就别付了,小的替您给了……您看如何?”他试探性问着。
阮月瞧了一瞧那桌菜色,都是上等佳肴,这样一来,怕是这小二一月银钱都要断送在此了。
“那本少爷这衣裳呢?这可是上好的丝绸,你拿什么赔?”
“这……”小二实在为难着,手足无措。
阮月素来见不得这等欺人的行事,立时站起了身,走上前去,挡在那瘸小二面前。
她冲着那衣冠楚楚之人说道:“这位公子,既是小二不小心为之,有必要大动肝火吗,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呢……”
“哪儿来的臭丫头,滚开,这哪轮的上你说话!”那人依旧揪着小二不放。
“大胆……”桃雅上前,却被阮月拦住。
阮月平淡劝说道:“这小二已是瘸了腿的可怜之人,公子何不放他一马,我替他赔了你的衣裳便是!”
“姑娘没听过,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吗?你替他赔,好啊,你拿什么赔呢?”男子用扇子抵着阮月的下巴。
“你!”桃雅刚往前走便被那人推开,他污秽眼神又打量起桃雅来,“这二位小娘子长得可真是俊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