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请慎言!”阮月虽知她毫无恶意,可听她讲此话心中也十分气愤。
关栎挡在阮月面前,笑嘻嘻的将阮月迎了进去,“小师妹今日怎有空来铁石山啊,快快随我去拜见师父!”
余下丘处原一人怔在原地,轻笑的望着他几人的背影远去,咬牙切齿,“宫阙万间都作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主子,你的伤……”小丫头桃雅紧跟在她的身后,忧心地望着她后背,伤口之处还在密密的冒着血珠,渗染了衣衫。
“没事!”阮月敷衍的吩咐桃雅用帕子擦去血迹。
关栎笑意融融打着圆场,“小师妹,师姐就是那种性子,你别放在心上!一会儿我给你送点金疮药,让这小丫头给你将血止住!肯定不会留疤的!”
阮月点点头,可心中还很是委屈万分,是啊!师姐的脾气这么多年未有领教,如今都快忘了……
“小师妹,你在京中这么多年过的怎样?有没有人欺负你,师兄这就去给你报仇!”关栎正准备撸起袖子。
阮月霎时被他逗乐,“七师兄,你这性子怎么多年来还是未变!再说了,二师兄也在京中为官,怎会让我受欺负!”
“那倒是,有二师兄护着你,我爹爹很是放心,你可是我爹的关门弟子啊,他念叨你,真真是比念叨我这个儿子还多!”
“兴许是师父念在我蠢笨的分上,才格外照顾一些吧,其实我也只是想同七师兄一样,活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罢了。”阮月苦笑起来。
“我啊!整天乐乐呵呵的,又无烦恼,自然不会同你们一般稳重了!”他眉眼带笑。
再仔细端详着阮月,见她眉目清秀,越发粉妆玉琢,不禁大赞了一番,“多年未见,小师妹倒是出落得更加美丽可人了!”
阮月笑了笑,忽然问道:“对了,方才听师姐说师父病了是何故啊?”
“我爹啊,一日到晚忙着他园子里的药材,一刻也不愿歇着。”关栎摊了摊手。
他无奈道:“这不,病倒了还惦记着那些草呢!身子这才好些便到练功房拾掇去了!”
“师父还是如此潜心钻研医术……同从前一样,惜药如命。”
“是啊,小师妹你在此稍待片刻,我去取药来,一会儿便回!”关栎带着阮月来了一间小木屋。
见关栎离开后,桃雅望向她后背的血污,惴惴不安,“郡主,您那师姐下手也太狠了!”
阮月走至里屋,将肩上的衣裳拉开,望着后背上方带着血的伤口,沉默了片刻,无奈轻声道:“师姐身负家仇国恨,自然是仇视我的……”
上完药后,三人行至师父的练功房,在门前练功的师兄们见到是阮月归门,纷纷迎了上来寒暄。
“小师妹回来了!”
“小师妹!”
“小师妹……”
丘处原从远处走了来,见人群簇拥高呼,即大吼了一声,“都干什么呢!不好好练功,看耍猴吗!”
众人见到是她,便无奈又回去接着演练。
“小师妹,你先进去拜见师父吧!”关栎推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