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梁拓的义女,有时望着她,不知是怎的,司马靖心中便常有怀疑,总觉得她来到皇帝身边是别有目的。
可更加使得司马靖奇怪的是,她的眼中总是饱含着星星点点的泪,可不知这副愁容,究竟是为何。
对于阮月,自打十二岁时与她在南苏的初见,真是应了那句前辈的诗,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可自司马靖立后大典之后,她便不见踪影,只留书一封,匆匆而去。
告示寻贴在城内城外的也张贴了许多,却仍然毫无消息。
人生在世,知音难觅,知己偏偏是自己爱的人,那该是何其的幸运。
现而他只盼望,早日让阮月回到京中,好让他的愧疚有些弥补,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半月之后,北夷公主行至中原宵亦之国。
为表礼数,司马靖大开城门,摆宴席,庆贺北夷公主到访。后宫女眷皆在宴席之上,太皇太后,太后,皇后,静妃,梅嫔等人……
阿律公主左右打量了一番,却独独不见阮月在场,忙追上前去问道司马靖,却被搪塞了回去,便只得先歇下了再细细打听。
广陵城县衙之中,那仵作细看着女尸喉咙上的勒痕,翻动她衣衫验看分明。
久久才给了结论,“大人,这姑娘显而不是溺水而亡的……您瞧,这身上有多处淤青,可见死者生前还有同人打斗挣扎的迹象。”
“还用仵作说……这不是有眼都能瞧得出了。”白逸之嘀咕几句,揪着与阮月一同走上前去看了一看。
这县令目光呆滞忽而望向白逸之,愁眉不展,“公子既说有案情告知,你且说吧!”
只见白逸之眼珠一转,将大人请至一旁,伏在他耳畔说道:“草民并没有案情告知,可草民能助您了了这桩命案!只是……”
那县令眼神一亮,忙问道:“只是什么,公子快说!”
“只是要些许花些银两罢了。”白逸之笑笑,故而望向胡管家,大声道:“若想了此案,总得先问问胡家的,看看是怎么个说法!”
县令点头擦着额头的汗珠,转头命师爷拿了拜帖,同胡管家一起,前往胡家拜访,“那便扰烦公子费心了!”
白逸之笑着,将师爷手中的拜帖拿了过来,“无妨,大人,何必麻烦师爷,我们二人替您走一趟便是。”
阮月在一旁瞧得一愣一愣,也不知这县令的官究竟是如何考取的,这种小案竟也会断不出来。
两人则一同前往胡家,这胡家大院正可谓是气派堂堂,金玉满堂,光婆子丫鬟,陆续进出的就不下十余人。
这胡管家一走进院子便又开始哭喊个不休,“老爷,夫人……姑娘没了……”
只见从里头搀出一位身着绫罗绸缎的老妇人,虽已鬓角发白,可身上高贵的气质,随着光阴的流逝却一丝也未消减。
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声音从空中传了过来,“管家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胡管家一下子跪倒在她面前,“老夫人,小人亲眼所见的,姑娘……姑娘没了……”
老妇人一口气没提上来,晕厥了过去。阮月急忙上前扶着,她速速同丫鬟一起将老人扶躺在软榻上,并替她把了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