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招两式,阮月看着白逸之的身手,心中纳闷道,这白家公子怎会使得是窟黎派的功夫,正奇怪着,那人便立时被他拿了下来。
里头的姑娘见此状,立刻跪了下来,大拍地面哭喊道:“二位公子,求求你们放我郎君一条生路吧!”
阮月示意白逸之松开了手,将他丢在一旁,继而扶起询问那姑娘道:“你究竟是谁?化宁?”
她依旧哭着不休,“我不是化宁,我是胡家的女儿……”
白逸之不禁惊着松了松手,“胡姑娘不是已经……”
“我明白了!”阮月恍然大悟,“原来胡姑娘一直没死,那个尸体不是胡姑娘的,那是……化宁?”
施公子锐气不减,语气强硬,“是又如何,要杀要打要送官,悉听尊便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渐渐平静下来,草屋中围桌而坐着的四人,阮月将前身在胡府之事皆告知了他们,可那姑娘却一直泪如雨下,不停地哭泣。
阮月焦躁不定,十分想知晓故事的真相究竟如何,“胡姑娘休要再哭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胡姑娘既没死,那死者究竟是不是化宁姑娘?”
“你们不要再逼迫她了,我来说罢!”施家公子一咬牙,拍案而起,欲将前事告之。
他转身将后头桌上的一纸婚书递于了他们面前,眼中空洞,一五一十说着前后之故。
他说道:“我同她自小便已有婚约,可奈何家道中落,岳父大人非要逼迫退婚,多次商谈未果后,他竟再不许我踏进胡家家门一步……”
胡姑娘拭着眼泪,手帕已映湿了大半,听他说道如此,生怕将真相全部吐露出来,她急忙拽了拽那男子的衣袖。
匆匆地接过话茬,“那日,是我算好了父亲母亲出门上香的时辰,将东西都收拾妥帖后,准备从后门溜出去。”
谁知这姑娘前脚刚踏出家门,后脚便被府中丫头化宁叫住了,由于太过慌张,腿软的差点儿摔在了地上。
“我佯装淡定却也无心听她说话,便唬着她说,待我回去时再听她讲述……”姑娘眼泪如珠,一串一串的往地下落。
想是那化宁丫头并不甘心,再兴许是出于好奇,又受了胡家夫人的之命罢,便一直悄悄地跟随于胡家姑娘。
直到她与施公子在桥头见了面,化宁的跟踪才被发现。
可后来无论胡姑娘如何相求于她,这丫头都执意要告知胡家夫人。
施公子亦是个暴躁之人,最是听不得所爱之人如今委屈求人,便一气之下打了化宁,扭打之中,化宁却想将胡家姑娘推进那河水中。
胡家姑娘继而说道:“我一时手重,与她挣扎之中,化宁竟掉落水中,谁知这小丫头呛了两口水,将她捞上来时已经断了气。”
她抱着伏法的决心,“我这才与她换了衣裳,将她重新丢回水中,与施郎逃了出来……”
“你在说谎!”一句冷淡之语从阮月喉咙口冒了出来,立时堵住了她即将要出口的话。
阮月又轻声笑了一笑,当面戳破了她的谎言,“胡姑娘,想来你也是读过书的,如此熟知我朝律法。”
这斗杀与故杀区别可是大得很,斗殴致死最多被流放两千里,可故杀便是无可逃脱的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