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靖轻声自语道:“这事儿,倒也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二王爷终于回过了神,委屈起来,“皇兄您怎么就这么把我卖了?这个公主像豺狼虎豹一般,这莫不是将自己的亲兄弟往火坑里推吗?”
翌日清晨,芳草入眼帘,秋风萧瑟。
司马靖下马,缓缓走过,正辨认着方向,只见崖边站着一女子,身形眼熟非常。
她白衣飘飘,发丝飞舞,偶有落叶掉于她肩上,他走近她,恭敬问道:“姑娘,你可这附近有个叫和庄的村落?”
话语未落,那女子转身望着他,四目相对,熟悉的眼神,含情脉脉,“皇兄你来找月儿了。”
他未语,愣了,脸上慢慢的展开了微笑,立刻拥她入怀,“月儿……终于找到你了!”
阮月轻拂着泪,拍着他后背,“皇兄,今日重逢才知相见时难别亦难……”
“我日后定会将你拴在我身边,再不离一豪一寸了,月儿!”司马靖紧抱着她。
站在远处的二王爷与阿律相视一笑,阿律公主不禁叹道:“这个人呀,明明心中思念至狂,却口是心非,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二王爷轻拍着她的后脑勺笑道:“哟,看不出来呀,这满口打打杀杀的刁蛮公主还挺富有诗意的!”
“你!”阿律踮起脚尖,假意气愤瞪着他,“司马哲,你要是再敢对本公主不敬,那本公主便有你好果子吃,哼!”
他无奈笑笑,“才夸完你,便原形毕露了。”
阿律不理会他,走了开来,二王爷也悠悠的跟上,不再打扰山上站着的两人。
山崖上的两人迎着萧凉的秋风,席地而坐,她将头靠着司马靖的肩上,手挽着他的手臂。
阮月轻声道:“原来我出门的这半年,竟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月儿还这么让你挂念,真是……”
司马靖笑了笑,满脸享受地听着她说话,仿佛已有好久没有听到阮月的声音了,他十分怀念,承诺着,“那我日后常常伴着月儿便是……”
“皇兄!”她打断了话,“若真是有一日,我离了皇宫那囚禁我的牢笼,离群索居,你也愿意放弃一切的随我而去吗?”
阮月一脸认真地瞧着他。
他望着她的眼,仿佛望进了她的眼底深处。
轻轻抚摸着阮月的脸颊,肯定的道:“我从不眷恋这皇位,这皇宫于我,也如重重枷锁。心爱之人可望而不可及,真是不知该如何……月儿!”
司马靖突然认真地呼了一遍她的名字。
阮月正等待着下文。只见他站起了身,行了个大礼。
“小生姓许名靖,小字则钰,倾慕阮家少女多年,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小生愿以重聘相迎,迎姑娘入府为妇,望姑娘应允。”
阮月惊讶,也起身望着司马靖,一时语塞。
她面露难色,如今谈婚论嫁,似乎过于简单了,大仇尚未得报,怎论儿女情长。
可瞧着司马靖这番肯定,阮月心中摇摆不定,沉默衡量许久后,却还是笑着开口答道:“公子若是能许我一世安稳,阮女便也愿嫁汝为妇!”
“好!”司马靖牵着身旁姑娘的手,大笑起来,“愿今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