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阿律公主便被司马靖召进了皇宫,阮月便遣了桃雅随着她前去,听听是个什么事儿。
而自己又一次以男装出门,带着阿离动身前往古家酒楼,欲亲自给古大掌柜道歉,道明失约事宜,可才一入门便被撵了出来。
那二掌柜拍拍手从里头走着出来,身后站着十几个八尺大男人。
二掌柜的指着阮月鼻子骂道:“你这泼才,三两次失信于人,我们家大掌柜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阮月挥挥手中的折扇,却依旧恭敬的回了一礼,“望二掌柜的通融,在下实是有要事耽搁了!”
“上次那口气,大爷可还没出完呢,如今你还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速速滚开,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滚出去!”
可这时不知从何处,阮月额前忽然飘来了一阵浓郁的酒香。
那二掌柜好奇着一转头,正正好好一杯热酒泼在了他的黑脸之上,那美酒就顺着他那张气得发红发紫的脸上流了下来。
阮月定睛一瞧。
“白公子!”她惊出了声。
白逸之嘴角只微微一笑,假意慌乱,佯装惶恐之貌向着二掌柜,“呀!掌柜的,实在对不住,我是没拿稳杯子!”
“你们!”二掌柜气得眼冒金星,语无伦次,可旁边的人却不断扯着他的袖子。
轻声提醒二掌柜的,“这回若是再和客人动起手来,砸坏了桌椅,惊扰了旁人,那大老爷可真对咱们不客气了!”
“唉!本公子今日兴致也毁了,便不见你们大掌柜了,我们在此处喝酒吃饭,总行了吧!”阮月随白逸之一同走了进去。
这才轻声问道:“你怎会在这儿?”
白逸之坐了下来,将酒杯斟满美酒,“自上次别后,我便一直在京城中游荡,你那兄长还曾多次找过我,说是家兄有命,再三给我送银钱致谢。”
他将美酒一饮而尽,“我本想着拿了钱便去别处走走,可你托我打听的事,如今也有了些许眉目。”
想着阮月家也在京中,欲将一切告知再起身,却始终寻不到她的踪迹。
“你打听到了?”阮月惊而站立,瞧了瞧周围,“此处不便说话,且随我来吧!”
“稍待稍待!”白逸之立时拽住了她,将她摁着坐了下来,故作认真道:“民以食为天!用完了饭再去!”
阮月坐立难安,终于捱到了午后,她将白逸之带到了湖边,以眼神示意着阿离,阿离立刻明白了,她点了点头,便只站在了远处。
阮月终于可以开口一问:“白公子,打听到了什么?”
白逸之将胸口的信件取了出来,交在她手中。
“这信你看着,我只恐久寻你不到,怕自己有所忘却,我便将梁拓授官前所有能打听到的事情,一致写了下来。”
阮月急匆匆的将信拆了开来,轻声念着信中内容。
司马十五年,贫寒子弟梁拓与同窗阮恒恃,苦读多年,终成了天子门生,后来双双入榜高中状元,两人情谊十分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