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对了!”阮月至前头将母亲扶下,才说道:“大师兄现下在京中并无府邸,不如先在郡南府中住下也好,共叙同门之谊,母亲您说呢?”
“如此也好,孩子多了,我也欢喜。”夫人品了口茶,听女儿一言便笑了起来。
“逸之,你便住下来吧,只是这后院怕是不太相宜,可委屈你现在厢房可好?”
还不待白逸之回话,阮月便替他应承了下来,“就这么决定了,大师兄我唤下人带你前去。”
白逸之低头一笑,“看来,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庭堂之中欢声笑语不绝,阮月立时传来晚膳,与白逸之和母亲用了便前往探望阿离,这也是她每每回房歇着前都必行的事儿。
才从那方走了出来,她忽而想起这阿律公主同二王爷讲了话后只身一人回了房,晚膳也未用,便吩咐着身侧之人做些点心送去。
这郡南府中多了一人,本该是更加欢快,可偏偏阿律公主日日都不肯出那屋子,已将自己关了两日在里头。
阮月差旁人去请也不见回应,她膳食用得不多,二王爷也再有没有来过。
阮月想着近些日子自己进宫,也只是同静妃说了会子话便出来,并未见司马靖,故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只得问问阿律公主。
阮月忧心着她,巧然白逸之正要赶往东都查询静妃生世。
她便先将人送去了码头,回头才行至了阿律公主门口。
阮月边敲门边唤着,“公主,公主……”
呼了许久才从里头传出一句病恹恹的话,“是不是阿阮又差你来唤我,本公主说了不出去玩。”
“公主是我呀!你先将门打开,容我进去。”阮月加力推着门,可这门是到底从里头拴着的,怎么也推不开。
阿律公主渐渐听出了她的音色,才悠悠的起身将门打开,将她放了进来。
阮月瞧着公主脸色黯然,便坐了下来问道:“公主近日是怎么了,也不见出来玩乐?是身子不爽利么?”
那阿律公主双手托起脸颊,眼中无神身上无力,慢吞吞叹了口气。
“司马哲被陛下差去江州了,须好长一段时间才回来呢!我想同他一起去,他不许,还叫我早些回北夷去。”
瞧着阿律公主这一脸失落模样,阮月忍俊不禁,故作镇定道:“那公主有什么可忧心的,二王爷定是觉着他公干去了。”
“无法顾及于你才不肯让你随着的,又觉着留你在京中难忍相思,才要你早些回北夷侯着,说不准待他回来后便求皇兄给你们指婚呢!”阮月道。
“才不是呢!你别瞎说!”公主立时背过了身去,眼神一黯才微微说道:“他心中没有我,怎会求指婚……”
“公主!我同二哥哥自小一块儿长大,可从未见到过他对任何一人有过此番情意,又是赠风铃,又是送纸船的,还带着她策马游市,你呀还是莫要多想了!”
“可情意归情意,谈婚论嫁毕竟又是另一回事儿,他此番去查盐商……”还未待阿律公主讲完这话。
阮月便被茶点噎了好大一口,口中之物喷于了地上,“什么!查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