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立时重归镇定,问道:“公主前些日子说国主有书信来此,要你安心在此地玩乐,怎么这会子……”
“不会出错的啊!”阿律公主略略有些颤抖将最后一封收到的书信取了出来,作为对比。
“遭了遭了!公主,你需快快回城,只恐怕有大事发生!”阮月忽然站起身来。
“什么!你在胡说什么!”这突如其来的一语更使公主难以置信。
阮月长舒一口气,将自己的推测渐渐地铺了开来。
她说道:“忆及年前,公主同我们一行归中原之日,国主满面不舍,承诺放公主出游只限期三月,可如今都多少时日了,如何还不命人来接?”
倘若没有,则有二者可解,要么,因国主近日来事务繁忙,那么必会有书信送至司马靖处,将公主护送回北夷去。
可现下只有公主手中有北夷书信,还几番力劝她莫要归去,这其中有何故事她们也不得尽知。
另一番缘由,要么是有心之人调换了这书信,有心阻拦公主归去。
如今看来,这书信既是能传至司马靖,那么必然是过了使节处,是真正从北夷皇宫中送出。
“其中必然有鬼,公主还要速速做出个决断出来才好,实然不知事项究竟如何。”阮月紧抓她手。
阿律公主望着手中的两封书信,迟迟不敢向下推想,她眼珠迅速一转,渐渐黯然了下去。
“那……我今日去禀陛下,便回北夷去,你识得中原文字,需助我写封书信送往江州,望他快些将身子养好,我等不及他了……”阿律欲言又止。
阮月瞧了出来,便拉着她手,诚切一言,“公主放心,定然还有相见之日,现下国主之事要紧,如今你快马回去,将事儿查个清楚才好!”
阿律公主点头,转身便将二王爷所赠的风铃收拾进了包裹之中,打扮回北夷公主的尊贵模样。
她与惠昭夫人告辞,便同阮月进了宫去辞行,司马靖在命人送书信时便早已备好了车马,定然是能让她速速回到北夷国中的。
阮月却道:“还是莫要声张的好,叫崔侍卫暗中护送公主而去,一行三两人马,才不叫人起疑。”
司马靖不知为何,却也不问,只应允叮嘱,“公主万事小心。”
阿律随着几人三三两两行至城门,她心乱如焚,不知何故,回首望向京城城门,长叹了口气,“司马哲,你要等我回来!”
崔晨站于暗处,将眼神死死盯紧了众人,互送她安然离去。
只见远远自江州方向有一队车马行来,道是富贵却非也。
二王爷在马车内捂着腰间因颠簸而犯疼的伤口,唇色有些许泛白。
旁小厮焦急,“爷本是可以再歇上半月的,何以非要着急上路,倘若再碰着了伤口又当如何。”
“无事,盐商之事虽已完,可本王在江州总是惹得担心,不如早些回去,在京中养伤更是方便。”二王爷只将部分原因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