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眼中已是泪花泛泛,她亦是紧握拳头,久久才出一言,“可恶!既已夺了他人爱女,还将人囚禁至此!我要进宫告知皇兄!救人出来!”
“小师妹怎么如此冲动,梁拓为御前宠臣,在京中人人称道,谁会相信此番竟是阴谋呢!”白逸之说得极有道理。
他又思量,意味深长,“为了送静妃娘娘进宫,他可真是下了血本,纵然静妃无有害人之心,替人磨刀也与杀人无异……”
阮月推测道:“这个梁拓素来行事古怪,子衿虽生的美丽,却不是狐媚之人,怎确保皇兄定然会喜欢上她?”
她细细思来,“若是不为圣宠,那……定是宫中有什么要紧的,须得进入后宫才能知晓!”
“依师兄说来,梁拓在十年前便已有了这一计谋,十一年前……”还不及待阮月细思。
桃雅忽然跑了进来禀道:“北夷国主昨日夜里过身了。”
只寥寥几字更是将阮月心中搅了个七上八下,岂不知北夷国已然一片混乱模样。
二王爷府中,司马靖将小允子派遣,手中金丝所累圣旨带入。
圣旨中直话言明:“朕骤闻北夷噩耗,深感悲切,特命二王爷为北夷国献上祭奠之仪与帛金万两已做慰问,即日出发,不得有误,钦此。”
二王爷瞬间警醒,这下子可不知她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兄长体恤自己对阿律公主情谊,才会下旨意命他前去吊唁。
他忧心忡忡,速速命人将包裹收拾好来,只盼着天明便可上路。
天公却偏偏不尽人意,五更未至却开始电闪雷鸣,忽然一道闪电擦地而来,将桌子劈成了两半儿,大风袭来惊得垂挂的风铃叮叮作响……
二王爷瞧着这动静再也无心入睡,便起身点了人数前往北夷路途。
“父王……”阿律公主身上卷满了杂乱不堪的稻草,呓语不停。
她猛然从昏暗中惊醒,四处的蟑螂老鼠霎时张荒而逃,她起身趴在门边,“来人啊!有没有人!”
只一凶神恶煞语气悠悠传了进来,“别喊了,即便你死在里头也没有人会放你的,省点力气吧!”
“叫阿莫来见我!”阿律公主大肆喊叫,不断捶打门板。
“新主正预备着登基,怎会来这种肮脏地方见你,虽说你从前是公主,可现下已被贬为奴役,别再妄想出去,此处还没人可以活着出去呢!”
男子声色凶狠,再不理她,远远而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二王爷已是快马加鞭,不分昼夜赶路,却也耽搁了数日方才抵达北夷境内。
抬眼望去,四处皆是挂白纷纷,行人行走面色戚戚,他实在不敢再耽误,便立即到了皇宫。
“宵亦国二王爷到……”随着通报之声,二王爷前往祭奠之处。
新主面色凝重,却难饰悲痛心情,旁的大臣一同首戴白帽,冠上华丽配饰都取了下来。
个个哭的情凄意切,那使臣上殿门前迎着二王爷,十分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