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中原陛下好意,还有劳二王爷大驾亲自跑上一趟,现下先主二七奠仪未毕,不如先请二王爷在驿馆中歇下,待我主将奠礼祭拜后,臣等再去拜谢。”
二王爷点点头,也客气道:“使者不必客气,待小王同先主上柱清香再去吧!也当礼仪。”
他走了进去,四望着偌大的礼堂中,皇亲国戚皆在堂上,却独独不见阿律公主身影,此刻倒也不好相问,二王爷将香火焚烧,行了当地祭拜大礼。
使臣赶忙惶恐上前,“二王爷不必行此大礼。”
“本王与阿律公主年龄相仿,也是晚辈,故行此礼也十分应当,望诸位节哀才好。”此话一毕,二王爷预备前往驿馆之中,左右之人皆行礼。
倒是新主身旁一男子,眼神飘忽不定的望着二王爷处,众人也毫未察觉,十分蹊跷。
宵亦国来者皆于宫内驿馆之中歇下,回忆着堂上怪异之事,想来已是定了先主小儿为北夷新主。
可二七奠仪如此要事,公主身为嫡女,怎会不在殿中,恐是悲痛难解,不忍前来。
二王爷又转念一想,纵然阿律公主再无章法,可这白事在身,怎会如此不顾大局。
如今想着,也不可唐突前往公主宫中一问,只好静静等候新主到来。
果不出半个时辰,新主同先主之二皇子来到驿馆之中,正是方才打量二王爷之人,新主正襟坐于堂上。
皇子开口道:“父王骤然病逝,我兄弟二人深感哀悼,礼数不周之处,还望二王爷见谅。”
二王爷客气一笑,“贵国事宜繁多,新主与二皇子要节哀才好。”
他时不时眼神飘向新主,一副傲然模样岿然脸上,从进门开始,便一言不发,只那皇子在一旁说说道道,不符礼数,古怪异常。
从前来北夷求兵之时,只听说这小皇子文不成武不就,怎的偏他成了新主,怪哉怪哉!
二王爷回过神来,继而试探问道:“本王同贵国阿律公主向来交好,今久久也未见她身影,可是身体抱恙?”
“哼……”一声冷哼从新主口中传来,立时被皇子眼神盯了回去,此举虽小,却被二王爷瞧得一清二楚。
二皇子速速转了笑颜,“王爷有所不知,大公主因悲痛过度,病了几日,现下身上未好,恐是不宜见客。”
一口回绝以后,又转了好话言语,“王爷在此地多歇息几日再回去罢,北夷国丧,招待不周请多多担待。”
二王爷点点头,却疑心不止,阿律公主向来不会是愿意因病留守宫中的,她身子从来康健,想来这回是病的重了……
宵亦国衡博宫中,小允子面色喜不自胜,上前禀道。
“启禀陛下,万千之喜,郭大人在南方治水得力,筑坝事项已了,已退了多地大水,灾民大大减少了!”
“好,好!”司马靖起身大笑,“待郭卿回朝,朕定要好好奖赏!”
小允子扶起司马靖,再说道:“陛下,郭大人问道梅嫔娘娘近况。”
“他治水而去一年有余,久未见女儿,望陛下免了赏赐,可让娘娘归府省亲,好一叙天伦。”
司马靖抿嘴笑了一笑,他可真是会挑时候,明知梅嫔正在禁足中,罢了,既是有了功绩,那便给他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