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110!”姑娘再次提醒,想着他现在穿着戏服,定然是没有放在身上的。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衣裳也同这背景相融合了起来,惊叫出声,“这衣服是谁给我换的?”
白逸之答道:“见你浑身湿漉,方才店主婆给你换下的。”
这女子满脸惊愕,似乎意识到了事情严重,她在屋内四处转了一转。
才回到白逸之身边,忽然捧起他的脸看着发际边缘,嘴里不断嘀咕,“怎么……这粘上去的头发怎么没有胶?”
她索性扯了一根下来,乃货真价实的头发无疑,白逸之愣住,心脏砰砰直跳动不断,“姑娘……你……”
“大叔,现在是多少年?”
“司马……”白逸之晃了晃脑袋,鲜红的面颊才渐渐平缓了下来,“司马三十八年。”
“司马?”姑娘疯狂翻动脑中的典籍,又问了一问,“晋朝?”
他摇摇头却笑了一笑,也不知她在胡言什么,只看着眼前的她上蹿下跳,一会子笑几声,一会子又惆怅,“我,我唐浔韫……我穿越了?”
“你是谁?”这唐姓女子立马转头问道。
“在下姓白名逸之。”
唐浔韫忽然皱起了眉头,只觉几阵腹痛如绞,一时难忍,倒头昏了过去……
翌日,郡南府中,桃雅匆匆从门廊而来,将静贵妃从宫中所拟信件递给了阮月手中,说是不遥姑娘亲自送至宫门外的。
她打开一瞧,上头只写着十六个字:改之从之,阳儒阴释,待尔亲临,再叙何定。
阮月会心一笑,如今静贵妃能想通,终于放下了心来,便往后院而去。
“那古家姑娘还是不肯用食?”阮月忽然问道桃雅。
“依主子吩咐,一日三餐皆是奴婢亲自给她送去的,可不见动过。”
阮月转道而行之,又问道:“旁人不知这儿锁了刺客吧?”
“奴婢都是避开了人才给她送的餐食,定然没有人知晓的。”
那古幻窕依旧在屋内练着剑术,一日一夜竟滴水未进。
桃雅送来的饭食,又完整无缺的放与桌上,阮月命人将锁着的门打开,上前摸了摸碗沿,还是热乎着的。
“古姑娘,吃些吧,怎么,还怕我会在里头下毒不成?”阮月言罢,便将筷子拿起来将桌上之物各尝了一尝。
古幻窕不予理会她这番动作,只不屑一顾坐于一旁,“如今既为阶下囚,我绝不受你半分怜悯。”
阮月笑道:“我并不当姑娘是什么阶下囚,但我有一疑,却不得不问……这平赫夫人究竟因何而亡?”
“哼……”只闻得她冷哼一声,反问道:“昨日你将我擒下之时,不是万分笃定你的皇兄绝无误杀一人吗?如今因何又来问我。”
“只是姑娘所知晓之事同我所打听到的大相径庭,故此问上一问,好将证据都归于一起,再叫你知晓。”阮月微微一笑。
她又转而一言,“不过古姑娘,我朝律法想必你也知道,万万莫要擅自……”